弘春笑笑,“能忙甚麼呢?除了此次mm滿月酒兩人露了個頭,其他時候,都是在家裡養病,說是給郭絡羅氏禍害的冇精力。偶爾倒是跟良妃、宜妃兩位奶奶說說話,隻是良妃在佛堂裡不肯見人,故而,八叔也很少進宮來了。”
想到這裡,八姐嘲笑一聲:那些王謝貴女嘴裡說著多麼看不起包衣主子,實際上,內心有多酸,還是本身曉得。堂堂世家令媛,孃家式微,混的還比不上包衣主子家女人,那嘴裡能不酸嗎?以出身論貴賤,自古以來,剝下那身皮來,都是赤條條普通嘴臉!冇見嘉慶天子生母是甚麼出身?到厥後,誰敢說出身卑賤,就必定不能登上高位?瞧瞧人家孝儀純皇後,那才叫勵誌呢!
八姐笑笑,問道:“皇太後表情不好?可曉得是為甚麼?”自從年秋月搬到暢春園,皇宮裡女人中烏雅氏最大,幾近與康熙平級。康熙整日臥床不起,誰敢給她氣受?
烏雅氏見弘春出麵,就曉得懋妃做足了本分,冷哼一聲,叫她起來,說道:“都是我的媳婦,我如何會不心疼。隻是,也該瞧瞧本身是甚麼身份,如何服侍主子纔是。二丫頭得了我喜好,我天然要高看你一眼,可也彆是以忘了本分。你們年青,冇見過當年仁孝皇後在時候。彆說我們這些個主子,就連厥後的孝懿皇後見了她白叟家,還畢恭畢敬,自稱奴婢呢。”
八姐昂首看她一眼,笑了,“她跟你說甚麼了?你們還聊的來嗎?”
八姐笑著答允下來。弘春、端柔公主一左一右扶烏雅氏出去,八姐這才拉了宋氏的手,柔聲說道:“好mm,讓你受委曲了。”
宋氏笑著躬身辭職。端柔公主與弘春返來,在門口遇見宋氏,三人說了幾句話,端柔公主送宋氏回宮,弘春帶著人出去,看八姐翻看話本,笑吟吟坐到一旁,說道:“皇額娘,您猜,剛纔我跟姐姐在慈寧宮,遇見甚麼好戲了?”
八姐內心揣摩一刻,淡笑道:“你呀,又奸刁了。”
宋氏這才誠惶誠恐躬身入內奉藥。烏雅氏隨掉隊來,八姐見了,剛想起家,就叫烏雅氏按住肩膀,柔聲勸道:“好媳婦快躺下,你剛出月子,身子還冇規複,但是不能再勞累了。聽額孃的話,乖乖把藥吃了,過幾日就好了。額娘還等著你去慈寧宮跟前服侍呢。”
弘春得了表示,點頭笑笑,陪著八姐說了一會兒話,抽身往養心殿,到四爺跟前討喜去了。
這年代長遠的事兒,誰能曉得?弘春情裡明白烏雅氏不喜孝懿皇後搶了自家兒子,卻也不能明說,隻是哼哼哈哈混疇昔。烏雅氏在妃位上呆了幾十年,那裡不曉得做妃子不輕易。看宋氏誠懇,便點頭說道:“還不從速出來餵你們主子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