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氏欲言又止，隻得低頭說道：“我曉得了。四哥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八爺站著一旁聽他倆說話，內心更加感覺奇特起來。想起十四昏倒之時攥著老四的手說的那幾句話，再回想現在老四與完顏氏說話景象，心中似有所悟。剛想開口，就聽十四衰弱說道：“福晉，你先攙扶爺出來。叫孩子們跟他四大爺、八大爺說說話。”

完顏氏還想再說，十四早就伸胳膊架到完顏氏肩膀上。完顏氏隻得叫來粗實婆子，跟本身一同扶十四進正院。一麵走一麵轉頭向四爺道歉：“四哥、八哥對不住，您二位先到正廳坐著，叫幾個孩子陪著喝茶。我一會兒——一會兒再叫人去送點心。”

幾個孩子聽了，不好辯駁，便恭敬施禮，順次辭職。此時，屋裡就剩幾個丫環，管家瞧著二位爺怕是有話要說，便使個眼色，帶著幾個丫環辭職。本身留在門口，豎著耳朵等待呼喚。

四爺眯眯眼，答覆：“十四弟冇甚麼大事，太醫說了，主如果之前過分繁忙。多歇息歇息就好了。兄弟婦婦不要過分擔憂。”

八爺聽了牙酸，嗬嗬笑著應道：“那是，你又不感覺難喝。”

十四嗤笑一聲，隔著窗戶答覆：“既然送來了就收著。這麼多年，四哥可貴想起爺來，總不能美意當作驢肝肺。”

得了，這回說的話都差未幾。完顏氏擺手，“收了，八爺送來東西，該收就收，費甚麼話。”

管家麻溜下去了。隔了一會兒，拿了兩張帖子出去，一張是四福晉請完顏氏過府說話，一張是八福晉請完顏氏疇昔說話。十四爺搶過來帖子，笑著說道：“可貴可貴，福晉你跟嫂子們分緣兒這麼好了。也罷，等我病好了。福晉你抽暇就去吧。如何說也在家裡憋了十來年了，可貴應酬，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管家又去問四爺。

四爺淡然答道：“無妨，喝喝也可。”

管家應道：“回福晉的話，兩位爺方纔分開。四爺問為甚麼咱府裡茶葉換了，平常咱貝勒爺不喝這茶。主子說府裡各位主子口味不一樣，或許是丫環不曉得，拿錯了。八爺就說四爺最愛喝龍井。”

說完，對著四爺抬手道：“四哥您先請。”

四爺、八爺心中明白十四府裡的人不成能留下潔淨屋子叫他二人說透亮話，即便屋裡冇人，還是打哈哈。四爺先說：“十四身材不好，有茶喝就行了，你做哥哥的，還挑三揀四。”

完顏氏無語，站著二門外望瞭望大門，叮嚀管家：“太醫請來後，直接叫到正房來。另有，傳我的話，側福晉幾個如果無事，就呆在本身院子裡給十四爺誦經唸佛，禱告十四爺早日病癒。冇事兒就彆出來了。忙幫不上多少，怕十四爺見了她們，反倒添亂。”

外頭應一聲，腳步聲垂垂小了。完顏氏扭頭看十四，小聲問道：“依你瞧，老爺子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完顏氏瞥十四一眼，拿起兩張帖子，對管家說道：“你歸去對兩家送帖的人說，原帖送回。說我明日無事，如果兩位嫂嫂有空，無妨帶著家眷來府裡用飯。恰好，十四爺是個憋不住的人。如果兩位哥哥可貴餘暇，也請來跟十四爺說說話。好叫十四爺好的快些。”

四爺看八爺一眼，轉臉對幾個侄子說道：“固然比來咱家事多，但你們也不要遲誤了功課。都歸去溫書吧。如有甚麼不會的，你們阿瑪身材虛，趁著我跟你們八大爺在，就來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