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意看雲歇說的也差未幾了,在一邊插口道:“吳門主,斬妖除魔是我輩之責,我和雲歇自不會袖手不睬。隻是吳門主既然已此事拜托,那麼要做甚麼,要如何做就是我們的事情,還望中間莫要自作聰明纔是。”
他本想回絕,但剛說了第一個字以後,腰上俄然一痛,倒是被江尋意狠狠掐了一下,雲歇會心,趕緊改了口。
江尋意與雲歇對視一眼,轉頭道:“宣離魔君靈魂若出,心魔海必將現世,敢問吳門主,當年宣離魔君靈魂離體的處所,但是悅樂城?”他和雲歇固然職位比吳天奇高上很多,但畢竟年青,殺千刀的腳本又是個詳略不恰當的打折貨,對於疇昔已久的舊事也就不如這位清楚。
吳天奇冇想到他年紀悄悄,竟然靈敏至此,心中一驚,正想著如何答覆,雲歇也開口道:“吳掌門如許熱忱接待,天然你說甚麼就是甚麼,如果冇有,那便算了罷。”
雲歇道:“唉,也不是風趣,不傻纔是真的。”
雲江二人這兩年陣容極盛,又因為悅樂城結界的乾係,江尋意弑師之事並未傳來,是以印乾門眾位弟子早早都立在廳門口等著驅逐兩位高人,卻冇想到這兩個傳說中乾係極好的兄弟剛進門就動上了手,不由目瞪口呆。
江尋意負手跟在雲歇背麵,抬腿便要進屋,誰知雲歇進門後用力一甩簾子,那珠簾便劈臉蓋臉地砸了江尋意一臉。
吳天奇身子一抖,眼中透暴露深深的驚駭:“您說的是,剋日來,這悅樂城中已死了三十多名修士了,此中有二十一人均是我印庵門中弟子,那死狀、那死狀正和當年宣離魔君奪人道命後留下的屍身一模一樣!”
他話未說完,就被雲歇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不......呃......不錯,阿誰,我和阿尋也正想叨擾吳門主呢,哈哈。”
吳天奇實在鬨不明白這兩個大爺的乾係好是不好,見狀趕緊打岔道:“二位想必累了罷?我已令人備了飯菜和房間,二位不如......先歇一歇?”
江尋意怒道:“混賬東西!”一腳向雲歇小腿踹去,頓時將他踹了個跟頭。
江尋意言簡意賅隧道:“宣離魔君?”
雲歇待要辯駁歸去,一側頭卻見江尋意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地向他瞥來,劍眉斜挑,膚色如玉,俊美難言,竟令他一時惑然,忘了言語。
吳天奇麵紅耳赤,再說不出話來。
吳天奇見狀忙道:“二位請留步!您二位既已來此,鄙人該一儘地主之誼纔是,我府上客房甚多,還請......”
吳天奇大喜,當下為二人帶路,雲歇落在前麵,咬牙對江尋意道:“你剛纔是要掐死我?要走也是你,要留也是你,腦筋壞了嗎?”
吳繪一怔,頓足道:“雲哥哥莫要談笑了,你怎會不認得繪兒。”
江尋意冇雲歇如許的臉皮,咬牙隻當冇聞聲。
幸虧雲歇對著火伴的脾氣竟似是好得出奇,他站穩以後隻轉頭向江尋意笑道:“你要活力,歸去關了房門想如何都行,大庭廣眾的,這是乾甚麼。”說罷還眨了眨眼。
江尋意閒閒道:“印乾門是悅樂城最大的修真門派了,必定會曉得一些內幕,我也是方纔想到能夠去吳天奇那邊刺探一二的。你皮那麼厚,我怕勁用小了冇感受,抱愧啊。”
吳天奇早就與雲歇打過交道,曉得他脾氣乖張,本領又大,這時候看江尋意那一腳把他踹的狼狽不堪,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這兩尊大神如果在他這裡打起來,傷了哪一個,隻怕印庵門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