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叔並不惱,任憑二嬸子如何罵,他總嗬嗬地笑兩下了事。笑兩下就去乾活。任憑二嬸子如何窩氣,也冇法再罵下去,也就不罵了,滿心怨氣地去地裡乾活。小兩口倒是勤爬苦做的人,從不偷懶含混。
門前菜地的向日葵金黃地開,在晨霧下,如環繞多姿的仙子。祖母的菜園早給了二嬸子。二嬸子做事也是妙手,菜園裡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作物品類也豐富多樣。隻是二嬸子的菜園的草,孩子們也難吃上一根。若哪天四叔小姑忍不住跑進她的菜園,哪怕冇偷吃任何東西。二嬸子也會開口杜口地罵他們賤強盜,狗強盜,好吃了去死。
說了這麼多,隻想申明一個題目,那就是,二嬸子家裡的針看得比黃金金貴,稻草也是金條。平日,人見不到她家的一針一線,也吃不到她家的一頓飯,喝不上她家的一杯茶。哪像母親針線活每天做,做了鞋子給大師穿,給祖母拿去走親戚送人。哪像祖母的飯菜茶水,隨時給人家吃喝,還要贈送人家土特產。
聽到二叔如公牛一樣的吼,二嬸子便罵一句腦膜炎後遺症,就此熄火。
實在冇有血緣的人,耐久餬口一起,邊幅氣質也會類似。父親與李歌滿的類似,來源他與李歌滿耐久餬口一起的原因,非大師猜想的,父親是李歌滿的嫡子。
因為二嬸子要拿高粱苗子紮掃把賣錢,拿高粱米粒賣給人家槽坊放酒。纔不像母親將高粱粒和著糯米磨成粉,做成銀巴子,給孩子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