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總讓我在屋山頭吊把子,一螺螺的把子吊都吊不完。再不就叫我提著竹籃子去屋後的樹林尋豬菜。小姑,孟幺幺,她們總不在家,傳聞不久也要分開。四叔還常常打四嬸子,一打起來,祖母就幫四叔忙。四嬸子一小我躲在房間哭得慘痛,無窮哀思。四叔打了四嬸子就跑出去,幾天不返來。隻剩祖母在家嘀咕嘀咕的。四嬸子冇孃家可回,冇人可訴,也不敢跟祖母回嘴,就單獨關在房間,躺在床上,一哭就是一下午。
四嬸子聽了我的話,彷彿表情好些了。便從床上起來,到鏡子前麵換衣服。
再不就問我,若趕上祖母與四叔跟她吵架,我會保護誰?這真是比媳婦問本身老公,公婆與本身落水裡先救誰一樣難。我當然說:“我保護四嬸子。”
母親說:“我哪有叫你,是你本身想返來吧?”
我聞母親廚房裡的飯菜香氣,說:“你不是在喊我回家,要我返來吃晚餐麼?你都叫了四五聲。”
四嬸子身上的衣服與四叔打鬥時全弄臟了。換好衣服後,就梳頭髮,邊梳邊有一縷縷的頭髮掉下來,四嬸子與四叔打鬥時,頭髮都四叔扯掉了,弄亂了。
我便說:“四嬸子與我也是親人,一家人。我是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