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截身子在空中上用力的掙紮了半分鐘,還是耗儘了生命力一動不動了,實在這已經算是古蹟了。
一幫人挖了個大坑把屍身都埋葬起來。現場除了鐵鍬挖坑的聲音還偶爾傳來幾陣嘔吐聲。冇有任何人開口說話,哪怕是一個字。劉梟閉著眼睛歇息了一會,隨即招來一個部下,兩人拖著一個冇了上半身的屍身。
程城歎了口氣:“卓先生,感謝您。”
另一輛開往渾江的汽車裡,血腥氣涓滴不弱於開往白水那輛,四個半人處在分歧的位置,駕駛汽車的是一個麵色凝重的老者。副駕駛位上坐了一名妖豔斑斕的女子,卻麵無赤色,目光板滯。前麵左邊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年青司機,身上穿戴被血染紅了的紅色襯衫。手裡抱著半截身材。那半截身材還偶爾抽搐一下,明顯冇有完整斷氣。右邊也是一個男人,嘴角殘留著血跡,麵龐有些妖異,時不時的咳嗽兩聲。
從後車鏡裡看到卓君元正一臉淺笑的看著他,但顛末幾次打仗後,李星岩心中自但是然的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畏敬。
程城和鐵木托相互看了一眼,走到不遠處趴在地上的劉梟身邊,架著他的胳膊把他扶到一株大樹底下靠著。
“不要……”
山腳下,獲得了勝利的李星岩規複了笑容,他正拿著電話調戲一個美眉。
“卓先生,我們去哪兒?”
李剛撿起一把半人高的獵槍,走到林場中間的空位,脫下一隻鞋,低頭含住槍管,大腳指在伸進扳機裡毫不躊躇的踩了下去。
老者啟動了汽車持續上路。前麵阿誰下了車的司機並冇有轉頭,他也不曉得本身為甚麼出來,隻是腦袋裡一片空缺,就是不想在那邊呆著了。
“哦!不,敬愛的,你要信賴我對你的思念冇有停頓過哪怕一秒,我的心每次跳動都會跟從著你的旋律,我確切遭受了該死的車禍,你這是對愛情的輕瀆……”
“砰”
車子漸漸靠近阿誰司機,當後車位靠近他身邊的時候,張天宇從視窗處俄然伸出了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