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髮人舉起一隻手，顫巍巍地指著小蘭，語無倫次地說著：“你是……你是……小蘭？你真是小蘭？”

一曲結束，小蘭悄悄歎了口氣，將小鋼琴放在一邊，拿起了那隻相框，伸手悄悄擦了擦，又貼在臉上，悄悄蹭了蹭，抱在懷裡，站起家來，轉頭就看到，盧玉榮正站在房間門口，如有所思地望著她。

盧玉榮笑了笑，輕聲說：“好啊，恰好，我帶著紙筆。”

“爸爸……我……我返來了……”小蘭的唇，狠惡地顫抖著，那恍惚的淚眼中，彷彿看到，彷彿看到了當年阿誰慈愛的父親，一隻手端著茶盞，一隻手揣在褲袋裡，笑眯眯地看著她……

“啊……”那位貌似白叟的男人，也頓時呆住了，他怔怔地望著淚眼恍惚的小蘭，手中的塑料袋，不知甚麼時候，已經掉在地上，從塑料袋裡，滾出了半隻不大的冬瓜，以及裝在一隻更小一些的塑料袋內裡的豆芽。除此以外，彆無他物。

盧玉榮聞聲轉頭，隻見大門口，有一名白叟，正站在門口，手中提著一個塑料袋，穿著非常樸實。

說著，他翻開隨身的手包，籌算找他常備的筆和記事本。

“如果……如果媽媽也在，那該多好啊……”

“爸爸！”不由地，這個讓她魂牽夢繞的字眼，從她的唇間猛地迸收回來，刹時，她的手一軟，懷中的相框，沿著她的身材，朝空中滑落下去。但，就在它顛末她的腹部的時候，她下認識伸手接住，但她的重視力，明顯已經不在相框上了。

正在這時，俄然，大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那一聲聲沉重的腳步從樓道中來到門前的時候，俄然有些踟躇，然後，俄然加快，隨之有一個男聲響了起來：“你……你是甚麼人？你如何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