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裡到底有甚麼東西?這藥到底是如何來的?”元香哀聲急問道。
元香氣憤地甩開施洛雪的手,昔日那雙盛滿了笑意的眼中現在儘是不敢置信的肝火。她惡狠狠瞪著施洛雪道:“施蜜斯本日進宮可曉得本身是在做甚麼!”
“折磨?老子倒是要看看是甚麼喂她吃了甚麼藥,這鍋倒要老子給他背了?”周易冷哼一聲,徑直走向桌旁攤開一卷精製打磨的鋒利東西陰沉道,“瞧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有罪,莫非先前喂藥的就是你這小宮女?”
“施蜜斯!施蜜斯你聽我說……”
“我――我不知姐姐再說些甚麼……”施洛雪喏喏道,實在是被如此大怒的元香嚇到了。目睹四周獵奇的視野掃過來,又趕快拉過元香道一旁的宮牆底下,與那探頭探腦的下人們隔著點間隔,又問起其中啟事來。
“我害了哥哥?哥哥現在環境如何了?”
“想起甚麼了?”周易冇好氣地將她請到一旁,自顧自地開端替連鯉診治。花錦南瞧著元香失神的模樣,也心生疑竇,將她請出簾外,細細扣問,可元香隻是搖著頭說不知環境,再也不肯多說一句。
“你們到底對陛下做了甚麼!”元香轉頭怒喝道,心中對連鯉未知的遭受又憐又氣。她用警戒的眼神瞪著周易道,“且不說這位年紀輕簡便來冒充甚麼神醫大人,就憑你們衝犯陛下、折磨陛下的罪名也能將你們斬了!”
花錦南無法至極,恰逢門外一聲通報,神采陰霾的靖王被王鐵橋請著入殿,又被守在門口的花錦南攔了下來。
施洛雪正由著巧兒扶上肩輿,聽得元香的呼喊一轉頭,發間盈盈小簪珠熠熠生輝,將那小巧如月的臉盤兒襯得分外都雅。
但是施洛雪早已精力混亂,滿心對勁想著衝出來再見連鯉一麵,爭論不下,元香終究再也忍無可忍,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元香不睬她,揚手奪去巧兒手上提著的藥罐子往地上狠狠一摔,汙黑的藥渣子在烏黑的地上灑出一朵花來,花色臟汙,如同毒藥。
“施蜜斯!您好好想想,若你真的不知,這藥到底是誰給你的,經了誰的手……”
“你在做甚麼!”巧兒被她這一行動嚇傻了,又氣又急抬手去推搡元香罵道,“好冇禮數的人,平白無端摔我家蜜斯的東西!”
元香聽著他的話,俄然神采一白,猛地轉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桌麵上,身軀又晃了晃,喃喃道了一句,不成能。
“那就是毒藥!”元香忍不住大聲氣急道,“你是真不知假不知?!”
“你問我為甚麼?我可問你,你可知本日你帶來的藥是毒藥?!”元香咬牙切齒罵道。
“奴――奴婢不知,陛下起先還好好的,方纔卻氣味大亂,血流不止……”元香倉猝答道,卻也答不出個以是然來,幾句話更是讓靖王窩火。
他說完,甩袖拜彆,翻開簾子進了連鯉的寢宮。靖王麵含慍色,憋屈半晌,卻隻得強忍下心中的焦心與擔憂,向著元香扣問起內裡的環境來。
“冇用的東西!去把那些個賣力抓藥、煎藥的寺人宮女們都給我抓來好好鞠問!”靖王暴怒甩袖,一一交代道,唯恐連鯉的性命因底下人的一個小失誤而莫名其妙地丟了。
“你竟敢攔我?!”靖王怒極,正要生機,劈麵撞上了花錦南似笑非笑的一雙翦水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