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倫想接著剛纔冇說完的話持續講下去,不過轉念眉頭一皺,眨眨眼睛問:“那你是甚麼意義?”
“我曉得這個處所,”她說,“我想起來了。”
“對不起,”她喃喃地說,“都是我不好。”
一道紅色鋸齒狀的裂口劃過他的身材右邊。傷口兩邊的皮膚紅腫發炎,四周另有淺一些的傷痕。
“嗨,”他說著,把胳膊從袖子裡退出來,“穿上這個。”
迪倫說出她這個新發明後,兩人都冇有說話。迪倫冇有再去察看崔斯坦的反應,而是環顧四周,醉心於美景。她曉得本身是對的,自傲帶來了內心的平和與滿足。在這裡,在這個她本無權進入的處所,她俄然有種輕鬆安閒的感受。
“感受不舒暢嗎?你病了嗎?”
“不是……”
“我會記得你。”她低聲說。
“是關於我穿過分邊界時產生的事情。”
那是一片草地。綠草萋萋,紫色、黃色和紅色的野花裝點其間。一條窄窄的土路從草地中間蜿蜒穿過。
“說下去。”崔斯坦鼓勵道,但是腔調有些謹小慎微。
她噘著嘴,壓著火冇有大喊大呼,“你看,我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承諾過要試一試的。崔斯坦,我們這一起長途跋涉,我們現在不能歸去,不是冇有……”他舉起一隻手打斷了這通連珠炮似的發言,她俄然住了口。
說不定忘記比記著要好很多。
崔斯坦苦笑了一下。這底子就是兩碼事,但這能夠是他能獲得的獨一報歉了。
迪倫沉默了好久,思考著,“你感覺這意味著甚麼?”最後她問道。
“給你,”他把花悄悄插進迪倫稠密的髮髻中,“這花更襯出你眼睛的色彩。”
對迪倫來講,那一晚過得太快了,同時又過得不敷快。她一麵想縱情咀嚼與崔斯坦相處的每分每秒,一麵又擔憂每次他們像如許停下來,他就會想方設法找一些來由,勸她返身歸去。但他明天表情不錯,一向在說談笑笑,促狹打趣。固然迪倫還不能完整肯定他是不是真的這麼高興,但本身的情感也不由自主地被他動員了起來。他乃至壓服迪倫跟本身一起跳起了舞――除了小屋外酷寒黑暗中惡魔們的鬼哭狼嚎聲,冇甚麼聲音能夠伴奏。以是他開端小聲哼唱,固然略微有些跑調。
“看看這個吧。”他淡淡地說。
崔斯坦想了半晌。她感受他聳了聳肩。
迪倫感覺一股寒氣順著本身的皮膚遊走,脖子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本身很難集合精力。但崔斯坦把臉轉過來對著她,等著聽下文。
“我們就快到安然屋了。”她說。公然,話剛一出口,她昂首就瞥見草地遠處恰是那間小屋。恰是在這間小板屋裡,她弄明白了為甚麼隻要本身爬出了車廂。
“惡魔們圍攻你的時候留下的。”
他猶躊躇豫,一副舉棋不定的模樣。迪倫內心像結了一層冰一樣,“崔斯坦,我不明白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