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惑宮。
“那首巫為甚麼不容帝紋?”
剛安定四國,就有人跳出來要求把西川山國正式分封出去,這纔是第一步,接下來就會有人提出搜尋姒氏遺孤分裂北原荒國。至於剩下薑、姬二姓,族中有兩位儲王,如果妖帝定的是安銘,他們不管本意如何,都會被鼓勵要求分封出去。
“嗯。”
火妖烙。
誰說這地妖顧忌舊姓貴族權勢?拿刀子的怕不要命的,殿外慘叫一入耳,誰都曉得她不常殺人,不代表她不能殺人。
安銘深思半晌,問道:“你曉得真正的帝紋長甚麼樣嗎?”
“不會僭越?”
朝議不像電視劇裡似的,特彆是一群年青人在場,大早上亂得飛起,出頭的一個故鄉主喋喋不休的時候,白嬰還在側著頭跟她兩個最狗腿的門生點評這些老爺爺們冒著冷風來朝議的各種姿勢。
傳聞,姬氏有二子爭奪妖帝玄璽時,有一個就被玄璽判為火妖烙。
這三個字一入耳,陸糾就本能地感到天妖紋處一陣幻痛,他幼年時見過一個被當眾處以火妖烙的罪妖,身上的圖騰像是燒紅的鐵絲一樣從皮膚裡燒得捲曲起來,漸漸地骨折筋斷,,那是僅次於淩遲的痛苦。
“何況就算是大巫製不住儲王的天妖紋,首巫的帝紋也足以讓儲王受火妖烙至死,若您出事,想想太輔又會如何?太輔視您形同嫡親,您起碼要為她想一想。”
“你看阿誰山羊鬍子的老爺爺脖子上另有冇擦潔淨的胭脂呢――”
“那麼又有人要說我危言聳聽了,好,就算精靈被我們打怕了不敢渡海來攻。十年後,諸姓之間還是相互內鬥,比及了你們打得差未幾了……禹都再有難,你們還想希冀誰?希冀帝墟再來一次祖宗護佑嗎?”
“帝紋已隨大帝葬世百年,就算是我們這些舊姓氏族中,所傳播的都隻是個大妖九嬰的大抵圖象,凡是九首妖獸的圖騰,便被默許為帝紋。”陸糾也感覺奇特,對天妖而言這些都是知識性的東西,安銘卻彷彿對這個很陌生。
瞠目結舌間,有人語義晦澀地問道:“王的意義,是完整拔除封國,分妖族五洲?”
“我有些迷惑,叨教盧老。”
要麼被老爹打死,要麼被同僚打死。
安銘悄悄撥出一口氣,白嬰還真是命大,哪怕早一點暴-露,都是在災害逃。
“這……倒是商定俗成,相傳帝紋能製壓統統圖騰,被視為巫神殿最高意味,必須為首巫所獨占。若此事不是觸及太輔王,巫神殿能直接劫殺統統捏造帝紋的涉嫌者。”
風口浪尖上總有那麼些人急於出頭,當即就有個髭鬚的中年站了出來,此君唇厚腮鼓,一看就是在三姑六婆間熬煉過的,上來就中氣實足地發難:“王不要顧擺佈而言他,自西川一戰後用心疲塌駁斥我等為嬴氏七王叔請命分封之求,不肯分封諸國,亦不肯將兵符償還儲王,是否另有他想?還是那隱王之死本就是太輔王成心為之?”
“對於分封四方國的事,我也有些設法,一向想找個機遇和諸位國老平、心、靜、氣地談一談。”
孔桑聞絃歌而知雅意,問道:“王若要厲行鼎新,拔除分封,妖族又該如何分彆國土呢?”
離白嬰比來的衛驍一刹時聞到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不由嚴峻地用眼角瞥了一眼麵上笑意如雪融消逝的白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