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嬰踉蹌了一下，後退了幾步抵住背後的木桌，敏捷拔下刺進後頸的玻璃管――那是之前落在地上的思惟引誘探針。

人最冇法節製的就是本身的思惟，特彆是越聰明的人，大腦的活性足以讓他在刹時奔向悠遠的火星再打個來回。

“那是你的錯覺，隻要你們不主動撩，我們還是挺誠懇的。我有點獵奇，到你們這類天下級殺手的程度了，是缺錢缺女人還是缺愛呀，又不是在演特攝豪傑傳奇，這兩年都被我們剁了那麼多了，如何還這麼固執地給一個思惟上天的變態科學家賣力呢？”

喘氣聲中，赫爾曼彷彿感受不到眉心槍口的冰冷，道：“你能夠殺我，但你必然要替我解開阿誰謎題。”

“有甚麼辨彆？”

“開初我和其彆人一樣，都是普通的醫治，他們會給我們按期注射一些血清，厥後我曉得那是潘多拉種族的血清，一開端是矮人的，今後就是獸人、羅刹、精靈，到最後我們的身材適應潘多拉以後他們纔給我們殘破的器官換上妖族的。”

“卑鄙。”

“誠懇說，我並不以為你們中國人很誠懇。”

亞瑟白了他一眼：“真不敢設想我竟然是被一個高中都冇有畢業的傢夥拿下的……”

白嬰略微有些怠倦的聲音跟著抵在赫爾曼眉間的槍口響起：“來之前我想過很多，這算是最糟糕的環境……不管你是絕頂聰明也好，是笨拙笨拙也罷，最後還是由暴力來處理統統。”

忍住耳蝸中的嗡嗡聲，亞瑟勉強扯出個笑，道：“如果提出這個題目的是安院長，我會考慮屈就一下。你不消問了，赫爾曼傳授想做的事情不在你能瞭解的範圍內，就算說出來你也會感覺天方夜譚。”

赫爾曼的眼睛充滿血絲，死死地盯著白嬰，嘶聲道：“你不會明白，你放出瞭如何一個……怪物。我在，那些知識他就得不到，我死了……以他對這個大腦的把持程度……他是毫不會顧忌‘均衡’的。”

孺子亦拍了一下亞瑟的頭，怒道：“羅裡吧嗦的不還是要毀滅天下嗎，兩個湖好好的乾嗎那麼手賤呢！”

“……”

“我都冇諷刺你連高中都冇畢業的人都乾不過，已經是很照顧你的情感了，說吧，你們到底想如何詭計毀滅天下。”

“好吧，好吧，讓我構造一下說話……”亞瑟歎了口氣，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境地，就算奉告你也毫偶然義。我們這些改革人服從於赫爾曼，是因為一些綜合性的啟事――實際上我們當中大多數人都有一些殘疾，大多是疆場上遺留下來的，比如我，曾經在宗教戰役期間中了毒氣彈，右眼我肌腱被腐蝕，冇法轉動，這對一個殺手來講是致命的。”

孺子亦不由得嘖了一聲，他也傳聞過白嬰發明過一些‘嬰兒罐頭’，這性子和賣器官的人估客一樣卑劣。

孺子亦道：“社會是很殘暴的，偶然候麵子大過天，是不是要放下高冷的架子，你本身好好考慮考慮。”

孺子亦欣喜道：“看來你已經貫穿到了有話好好說的真諦，說吧。”

赫爾曼手指抓緊輪椅的扶手，深喘了兩口氣，道：“任何期間都有一個關頭的‘胡蝶’來鞭策全部汗青，在這裡，在潘多拉，你是唐三明挑選的‘胡蝶’。計算處理不了的答案，我更情願信賴你。”

現在終究到了粉碎全部鏡像天下的最後一頁，又讓她去送全天下的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