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衣服正要替他穿上,一低頭俄然看到他腰間右邊有塊深褐色的印跡,兩枚硬幣般大小,形狀有些奇特,像是正在高漲的翔龍,有頭有尾,卻都隻得一半,她不由問道:“這是胎記嗎?如何看著彷彿隻要一半?”
這一日空中無雲,陽光投照在門路兩旁的積雪,反應出刺目標暖色白光,鋪天蓋地覆蓋著這座本就冰冷的皇宮。
“不是,你……”她孔殷的辯白,眼睛一時不曉得該望向那邊。
窗外梅花開得正盛,暗香繚繞,跟著清風絲絲縷縷透窗而來,充滿著這一方喧鬨的空間,屋裡新泡的熱茶升騰著淺紅色的輕霧,如煙普通在空中環繞散開,暗香四溢,融會著婢女之氣,竟醉民氣脾。
宗政無憂拉著她坐到桌案前,表情很好地笑道:“有你幫手,半夜前大抵能批完。”
見他一徑沉浸在本身的瞭解當中,本身又解釋不清,她心中有些急了,將眼一閉,乾脆甚麼也不說,直接抬手用力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照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宗政無憂目光微暗,道:“三王兵變,當時他在城外平亂。”
漫夭驚奇地頓住行動,宗政無憂麵色安靜道:“當年母親產下兩子,大出血昏倒三日,醒來後得知此中一個是死嬰。母親哀思欲絕,找到死嬰的屍身,發明那具屍身並無她昏倒前所見到的胎記,以是她不信賴那是她的孩子!但又不知阿誰孩子究竟去了那邊?”
漫夭一邊幫他清算衣裳,一邊奇特道:“另一半去那裡了?”
宗政無憂道:“不肯定是男是女。”
本年的夏季冷得格外的早,十一月的都城,一片冰天雪地。
宗政無憂抓住她的手,抱過她的身子,目光深深的望著她,問道:“你怕嗎?”
她還來不及驚叫,已經頭暈目炫,身子被轉了不知多少度,在被他扳過來的時候撞倒了桌上堆得高高的奏摺,那奏摺歪倒下來,有些已混亂地散落在地。
漫夭愣住,心知他曲解了,她低頭望著他孔殷為她攏衣的手,俄然有些哭笑不得。
淩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照在桌麵的銅鏡以及豐富綿軟的地毯上,打出暖色的光暈,將夏季酷寒的氛圍隔斷在豐富的門牆以外。
一年的謹慎翼翼不敢觸碰,每一夜都在掙紮中煎熬,現在她情意已明,那心頭的魔障遲早要肅除,與其比及今後,不如就趁明天。生命有限,誰也不曉得明天是個甚麼模樣!貳心念至此,將她的腰釦得更緊,緊緊貼著他的身子,隔著衣物,他身上滾燙的溫度灼得她肌膚也變得滾燙,像是要將相互熔化。他的吻越來越狂熱,撬開她貝齒,冒死接收著她誘人的芳香,她被動的接受著,身子綿軟,毫無抵擋之力。
曾經覺得這個夢永久不會實現,卻冇想到另有這一天!他抱著她,非常滿足。
漫夭支吾道:“我……”一個我字纔出口,他的唇舌再度侵襲過來,帶著難以言說的衝動和高興,將她口中收回的音符,吞食入腹。
專注於措置政務的宗政無憂看起來和平常有些分歧,時而皺眉,時而沉目,時而挑一挑眼角,時而抿一抿唇,不管哪一個神采,配上他文雅而又不失剛毅的臉部表麵,都透著致命的吸引力。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景象,他被人抬著上殿,呼呼大睡,當時候的他多麼放肆放肆,彷彿全天下冇有一小我能入得了他的眼,更彆說走進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