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長髮都帶著濃濃濕氣。
紅色影子掙紮抵擋了幾下,但在一個個陰兵借道穿體而過下,終究還是陰兵借道在數量上占有了絕對上風,紅色影子的形體越來越衰弱,越來越透明。
……
“羅叉婆已經超出平常陰煞,已經不再隻是人身後一口怨氣垂死所化的陰氣那麼簡樸。”
“嘖嘖,白棺裡的那位主兒但是府尹之女,府尹所統領之處,都是她家的。老道我倒是感覺,白棺裡的那位主兒跟小兄弟你很門當戶對啊,你們是郎才女貌,很班配的一對。”
噗哧!
血可承載陽氣。
咚!咚!
羅叉婆最後還是被陰兵借道給拘走了。
但是!
本來在地上血書咒語的老羽士,頓時神采就不好了。
噗!
也遲早要被堵塞缺氧死。
院子裡那股子泥土腥味的濕氣更重了,幾近把世人熏得喘不過氣來,隨便呼吸一口氣,鼻子和嘴巴裡竟然都是河底的泥沙顆粒。
“不如收作當弟妹,弟妹是大標緻,又是府尹之女,小兄弟你絕對不虧啊。”
彷彿源源不斷。
可就在老羽士的話音纔剛說完,今晚這個必定不會安靜的夜下,異變複興!
曾經死在這口凶刃下的亡魂殘念、怨氣,顛末敕封後,融為一體,融會成了一個長滿幾十雙人手的怪物虛影。
赤血勁!
“為甚麼每次在老道寫《行炁金光篆》都會來陰兵借道!”
“小兄弟,白棺裡的那位凶主,人倒是不錯,曉得知恩圖報,此次陰兵借道來得太及時了,冇白費我們為她守棺的那麼幾天。”
老羽士以黃土為黃符。
這一幕看得晉安和老羽士都是有些內心發毛。
“這是陰魂三十六道裡的溺水道,羅叉婆!”
“除非今晚有高人脫手相救!”
噗!
咚!咚!咚!
反觀晉安的體力,在這類高強度發作下,體力耗損狠惡,手臂揮砍得痠軟,肌肉疼痛,人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晉安一個疲累忽視,有玄色大水突破刀光封閉,囊括向被晉安庇護在身後的老羽士和馮捕頭。
還不到一息時候,真空位帶又頓時被更多的玄色長髮填上,持續囊括向幾人而來。
“也就隻要小兄弟你這前無前人後無來者的最硬命格,才氣在那一日抬起白棺,才氣連白棺裡那麼凶的凶主都能鎮得住,才氣當得起門當戶對。”
鏹!
彷彿千軍萬馬兵戈的整齊行軍聲音,俄然在沉寂夜下響了起來。
那些陰氣所化成的大水長髮,碰到地上血謄寫出來的《行炁金光篆》咒語,都無火自燃起來。
由遠及近而來。
斬殺不斷。
老羽士即便到了存亡存亡關頭,都不忘了在口頭上占晉安的便宜,晉安臉黑。
跟著虎煞刀出鞘,頓時,從刀身上有凜冽怨氣、死意、恨意、煞氣、暴戾意誌發作。
就見烏黑的夜幕之下,陰風高文,陰風陣陣,陰兵借道一起穿院穿屋,疏忽統統停滯,從鋪天蓋地如潮湧的陰氣所化女人頭髮中直直行軍而過。
剛纔虛空閃現的扭曲虛影,恰是敕封虎煞刀後,此刀上濃烈煞氣養出來的異象。
晉安手中的虎煞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