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鶴歸同意，我們便走野路，繞過鴛鴦夼直去瓊花亭。”說罷，柳不驚便舉起酒碰了白鶴歸的杯，咕咚一聲把酒喝了下去。

“好酒那便要多嚐嚐！兄長你多喝些！”

一起上柳風存胡言亂語，咕噥著也不曉得在說些甚麼。白鶴歸併未理睬，隻是架著他艱钜的走著。

身後仍靜候著幾個家仆，是白曉生指派，賣力照顧柳風存的。白鶴歸倒冇把柳風存交給家仆，隻是叮嚀他們收了池中亭的冷飯冷菜及酒壺雜物，最後爛醉的柳風存還是隻由他一人拖著回了閣房客房。

“兄長這番話好生煞了風景！”柳風存倒是不依，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又道：“是誰和我再來的路上約好不醉不歸的？”

“……你讓我如何交代。”柳風存無言遞給白鶴歸一杯酒，白鶴歸接過酒杯，晶透的眸子看著杯中微微顫抖的酒汁緩緩道。

“鶴歸你真好……”柳風存癡笑著，又好似想到甚麼忽而滿臉感慨，情感竄改極大：“……我隻但願你能好好活著……那些事能忘就忘了罷――如若不能……我也會護你……死也不敷惜――隻要你好好活……”

拖著柳風存回了客室，留守的家仆見此立馬迎上接過柳風存。白鶴歸簡樸叮嚀幾句，家仆規端方矩應是，合力抬著渾如死屍的柳風存進了屋。白鶴歸穩妥好柳風存以後倒冇急著走，看著家仆清算柳風存。

柳風存看他皺眉愁悶的模樣倒是不自發的伸脫手撫平他的眉頭，一邊撫還一邊比劃著：“我說――嗝……鶴歸……你要曉得……我們多少年的兄弟――不管你做甚麼事我都會站你這一邊……不管是好是壞――我都會站你這一邊……嗝……嗝……”

“好。”柳不驚收回目光，眼底情素不再，站起家籌辦幫襯著白鶴歸扶住柳風存與他一同分開。

“風存，鶴歸兄。”

柳不驚所言不虛。自重新皇即位以後鋪設官道，人流來往都在官道長停止，那些本來就冷僻的野路更是無人問津。又因現時邊陲多烽火，百姓流浪失所，死傷各處怨氣沖天，更是輕易出那些邪汙之物。而剛巧野路人少陰氣重，倒合了那些東西的胃口，圍陰而聚不竭強大，到最後禍害一方水土，民生殘落哀鴻遍野。

無可何如，隻好捋順被柳風存壓皺的衣服，乾咳兩聲冷靜回身拜彆。

“是。”眾仆非常聽話，等候兩位少主君長久告彆以後，便彆離領著扶著柳不驚分開的池中亭，走向彆處。

“不驚哥，你言重了。柳家既有事要我白家互助，當在所不辭。本就分內之事，又何來遲誤不遲誤這一說。”白鶴歸說著，拱手錶示。

那瓊花亭便是一例子。

柳不驚見禮坐下，柳風存給兄長倒了酒，舉起酒杯給柳不驚：“兄長，快嚐嚐！看白家藏酒到底醇是不醇？”

白鶴歸是好久冇有如此猖獗醉過。上一次醉酒還是孃親還在時，與無爭、風存一起躲在酒窖裡偷喝的酒。當時他酒量實差，被白無爭和柳風存多灌了幾壺，便法度不穩，頭暈腦脹的不可。現在白家藏酒二度入喉，白鶴歸表情不似疇前，再不感覺含糊，思路倒也非常復甦。

柳風存倒是想安撫白鶴歸，正籌辦說話，卻聞聲身後傳來一陣熟諳的聲音。

白鶴歸冇定見，淡聲道：“統統不驚哥決定便是。”

白鶴歸看著似睡似醒的柳風存，想起他方纔的那些言語，內心倒是龐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