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夯更氣。她是他的女兒,本該崇拜他,恭敬他。彆說他是一代帝王,就算隻是父親,他也應當在她麵前說一不二,她憑甚麼輕視憐憫他!
石榴紅抺胸裙係得很低,嫩白飽滿的酥胸若隱若現;腰間被繡纏枝蓮的蔥白寬腰帶束著,越顯出那纖纖一握的腰來;外罩著淺橙繡白梅的拖地披袍。行動間裙動袍輕,鑲珠嵌玉的高頭錦履在裙下隻暴露一個小巧的尖,跟著那姍姍細步,若隱若現;敞亮的赭色軟羅披帛悄悄拂動,飄飄若仙。
燕夯心虛地迷惑道:“笑甚麼?朕的話很好笑嗎?”
女兒小巧的臉上未曾上妝,隻在白玉般的額頭上貼了片小小的牡丹花翠鈿。恰好唇不脂而朱,麵無粉而豔。平時梳的垂髫已經挽成了婦人的高髻,烏黑的髻上用雀藍寶鈿梳簪著朵玉版白的牡丹;如蟬翼的兩鬢上各插著三隻藍寶石纏金絲葉的花簪。看著華富而美豔。
內心卻暗想哪有公主是要給人做妾的?父親這不是在打本身的臉嗎?大要上卻安靜地問:“父皇,不曉得女兒疇昔後,東夏太*子要如何交代那十萬精兵?”
他身軀高大魁偉,麵貌卻眉清目秀,頭上冇戴時下風行的襆頭,黑絲一樣閃亮的濃髮被一條青羅帶紮成一個馬毛垂在腦後,跟著他施禮的行動,黑髮絲絲飄落,倒是不測埠蕭灑文雅。
“女兒是想到父親……父皇定會竄改北燕的汗青而高興。”惟娉恭敬地說。
隻是,顛沛流浪了這麼多年,逃亡者的淒楚倒比天子的好夢多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