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打理後勤便可,統統公事,待我返來再說。”我接道。
也許,這就是我對林煙雲一向有著某種層麵喜好的起因,她對我無微不至的體貼,讓我打動窩心,這類感受,從第一次和她見麵就有了,一向持續到現在。
出了衙門大門,我道:“煙雲女人,你可曉得李府在那裡?需不需備馬?”
見她就要跟我走,我感覺彷彿少了甚麼東西,便道:“煙雲女人,我們是不是……得拿個藥箱……甚麼的?”
“曉得,很近。”她說著,抬手指給我看:“疇前麵那條衚衕抄近路疇昔,穿過富滿街,有一座降福觀,正劈麵有兩個石獅子的大紅門,就是李府。大人,請隨我來。”
“煙雲你是想讓我叫你姐姐?”我道。
“喲喲喲,真會裝,遲早得暴露狐狸尾巴。”格格對林煙雲不屑一瞥,從鼻孔哼出一股熱氣。
秀才眼皮子活得很,頓時轉向林煙雲,哈腰深深鞠一躬,愧道:“煙雲女人,對不起,我錯了。”
高帽子一戴,還真管用,格格頓時精力抖擻,很像那麼回事:“對的,朝不成一日無尊,衙門不成無臣,妻主你且放心去處事,衙門統統公事,暫由本總管打理。”
林煙雲胸懷廣漠,如何會和她們普通見地,得了順氣,笑容也比方纔光輝,謙道:“大師同在一個屋簷下,不免磕磕碰碰,碰到衝突,相互多擔待一些,無妨事的。煙雲不是侷促之人,怎會為了芝麻小事,記怪於你,秀才你不必愧責。”
林煙雲唇角上揚,拂袖掩唇彆過一邊,估計和我一樣,感覺格格的敬愛,讓人又愛又恨。
“恩,返來了。”我笑道。
格格偶然理睬,對我追道:“妻主,帶不帶我?”
“何事呀大人?”她端著笑容,倒是極不天然。
林煙雲斂起笑容,眼神純澈無辜:“煙雲是不是說錯話了?如有衝犯之處,還望大人您包涵。”
看來,她對百花縣還是蠻熟諳,我們邊走邊聊,一來二去把話題扯到葉蓉朵身上。
她不耐煩甩甩手,變得無所事事:“哎呀,曉得曉得,囉嗦,怕我謀權篡位,就把我帶走啊,真是的,煩都煩死了。”
“怎會。何況,蓉琪說的冇錯,呂祖三戲白牡丹的事,人間夫孺皆知。”林煙雲淺笑道。
愛情這東西,真是奇特。
林煙雲這番話,我看到秀才耳根都紅了,先是對林煙雲點頭試好。罷了,衝格格狠狠剜了一眼,怨道:“都是你,文明盲流,本身丟人現眼,還不忘拉著旁人跟著栽跟鬥。”
“煙雲,你聽我說。”我邊叫她,邊跟了上去。
她可貴這麼當真,叫我如何能不歡暢,可歡暢歸歡暢,總歸是喜憂參半。
我忙打斷格格的話,道:“你倆夠了,知錯能改良莫大焉,本日之事,就此翻過。”說罷,轉言道:“秀才,你籌辦紙筆,隨我到李府走一趟。”
行醫救人,德藝雙馨,就算她是好人,又能壞到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