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然看劉豔兒一眼,“你們先出來吧,我把馬拴好。”
劉豔兒走了好久,一向到了一處小公園兒。說是小公園兒,實在內裡不過是種了些花木,平常隻要孩子來玩兒。這日並不是休假日,孩子們都在上學,故此公園裡頗是平靜,幾隻不著名的鳥兒在花間奔騰尋食。
劉豔兒從速嘴快的接過話兒來,作恍然狀,鼓掌笑道,“可不是麼?孟姐姐,我來鬥嫂子恰是孟姐姐大姑家的二表姐呢。杏大娘是靈雅嫂子的婆婆,可不是一家人麼。”
孟安平先跟母親說了一番拜彆思唸的話,孟母歡暢的問,“如何這時候返來了。”
紫燕兒頓時將劉豔兒與孟安然一道出去的猜忌之心去了,儘管喜道,“多謝三姐了。等我見了表姐,也得感謝她去。”
孟安平歎一聲,又問,“先時安然不是去鎮上做工了嗎?如何又返來了,我看他在西屋兒呆著呢。”
“安然不大愛說,嘴拙,最好給他娶個無能會說道兒的。”孟安平道。
“嗯。”王氏歎口氣,“你杏大娘就來升來鬥兩個兒子,唉,這來升家呢呢,連生了兩個丫頭。本來你杏大娘正盼著孫子呢,成果不想你來鬥嫂子生的又是丫頭。自打這丫頭生了,說你杏大娘那神采就冇好過呢。”
劉豔兒眼睛微眯,腦筋緩慢的轉動,麵上不動聲色,一派笑意,“怎地不知?出了姐姐家的門兒往西拐,直走到第二個十字街兒口,再往南走,到了一個街口擺著塊大青石的巷子,順著巷子一嚮往裡走,就見著一家叫程記生果鋪的。前次來三姐還說呢,隻要那家兒的酸杏兒吃著對口兒,彆的家兒的都不敷酸。”
劉豔兒與紫燕兒下了車,劉豔兒對孟安然道,“聽三姐說,你跟姐夫是極好的友情,到了家門口兒如果不出去,怕是三姐跟姐夫要說你外道了。”好不輕易又碰到了孟安然,劉豔兒已決計要把孟安然留下,將內心的話都對孟安然說了,成與不成,起碼她儘了力。
聽到這兒,孟母已收了臉上的笑,連連擺手道,“這可不成。”兒子尚未結婚,憑家裡的前提,三鄉五裡的黃花兒大閨女隨便挑,又不是娶不上媳婦,再如何著也不能娶個和離過的。
“是啊,靈雅姐結婚的時候我還跟著去湊了熱烈,隻記得姐夫,也冇去過大孃家。”
劉豔兒道,“我們來時,車馬行的馬車壞了,正巧搭了孟家的馬車,孟家兄弟在外頭拴馬呢。”
“誰說不是呢。”王氏笑道,“我們家不也是有了你們姐兒倆後,纔有了你弟麼。這個那裡急得來?”
鄉村裡住著,出門兒七大姑八大姨的俱是親戚,都是一家有事,一個村莊都能傳遍。比方,來鬥家的生了女兒,劉豔兒家與來鬥兒家是未出五福的一家子,算起來,劉豔兒還要叫來鬥兒一聲哥呢。
“那你……”很多話,孟安然不曉得要如何說,他對劉豔兒有好感,但畢竟冇相處過,喜好尚且談不上,更不必說彆的。不過,瞧著人家女孩子如許眼淚汪汪的模樣,孟安然又有幾用心軟。
“我跟娘一道去。”
劉豔兒再不著陳跡的瞥了孟安然一回,拉著紫燕兒的手去找張三姐兒。張三姐兒的肚子已經出懷,撐起衣衫,看得出微微的表麵。
孟安平笑著對付,“誰說不是呢。”雖說是姑舅嫡親,因是兩個村莊,再加上母親與大姑媽之間的姑嫂衝突,孟安平與大姑媽家的兩個表姐走動的並未幾。不過孟安平在外當差日久,應酬的話總會說幾句,“我也常聽我娘說,表姐都說您慈悲心腸,最心疼長輩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