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兒道,“誰說不是呢。人家和離以後,頓時就與外頭的女人成了親,那女人結他生了個小兒子,倒是他本來的媳婦悲傷過分,又常捱打,腦筋不比之前靈光,呆呆傻傻的,叫人瞧著便不幸。都說這男的定有報應,不知這報應在那邊呢。”
“賠不是?”方大海以一種“你做夢去吧”的口氣嗤了一聲。
甚麼叫“像”,本來“就是”。
“是啊,以往他媳婦,真是半夜睡五更起的跟著劉藍勞累,他家收雞蛋,一年就把本錢收回來了。如果藉著這勢頭兒好生乾,那裡還冇好日子過呢。隻是劉藍不正乾,跟著如許的貨,她媳婦那裡另有過日子的動機兒。乾脆就塗脂抹粉肥雞大鴨的享用起來纔好呢,想一想,她隻儉仆著不消,到時劉藍還不是把銀錢補助了外頭的小騷娘們兒。”劉婉本身也扒了口飯,笑道,“以往他媳婦連根銀釵都捨不得買,現在除了金的都不能上頭,不痛快了儘管撒潑兒撕打,誰怕誰呢。有的劉藍悔怨的時候。”
王氏笑斥,“你這嘴,跟我嗆嗆倒是俐落,今後還是多長心眼兒,光會說能有甚麼用。”
張三姐兒一個女人,落到這個地步,精美的衣裙、貴重的釵環、寶貴的脂粉都有了,隻是不知為何,這日子超出,她越是覺著內心空落落的。不然,她也不能想起劉豔兒來。
張三姐兒望著劉豔兒,嘲笑道,“不要臉的事情還在背麵呢,因著我與錢莊掌櫃交好,周大誠為了從錢莊借出銀子,竟把我半抵半賣的給了周大誠。”
想當初來升媳婦還想著將劉豔兒說給孟二龍呢,成果劉家並不甘心,現在孟二龍結婚,來升媳婦笑道,“怪不得呢。二龍媳婦是我們中間兒郊安鎮上的,家裡開著個小米鋪子,姓許的人家兒,姐兒兩個。許氏的姐姐招了贅婿,許氏嫁了二龍。嬸子不曉得,二龍夙來是個有誌向的。小小年紀時就在鎮上去做工,一向做到二掌櫃。且成了親,他嶽家借給了他百十兩的銀子,他本身又去鎮上錢莊假貸了些,本身盤了鋪麵兒,想著自作買賣呢。甚麼賠賺,小人兒家,倒是個能折騰的呢。”
有孟大龍這個替補在,香女人還真不拿方大海當回事兒了。
程管事就與張三姐兒將事情定了下來。
香女人一聲嚶嚀,全部身子就落在孟大龍的懷裡。
來升媳婦將嘴一撇,悄聲道,“可不是麼。唉,我傳聞三姐兒男人早不在胭脂鋪子裡住了,現在是錢莊大掌櫃大搖大擺的住出來呢,她男人反倒是另租了彆的屋子住著呢。真是現成的活王八,冇個氣性。”
“可見人家誌向大哩。”
劉豔兒道,“姐可彆如許說,我聽安然說,他們村兒裡就有一家,伉儷都五十出頭兒了,膝下兩女一子,那男人也是做了爺爺的人呢。因成年在外做買賣,儘管把老婆擱家裡養孩子,究竟隻肯年裡給些餬口費,銀錢很多卻也多不到哪兒去。那男人成年不在家裡,都說是在外頭有了女人呢。”
劉婉一麵舀了雞蛋羹喂兒子,一麵道,“誒,阿誰孟二龍之前來升媳婦兒給豔兒說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