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張三姐兒還隻是個村兒裡來的年青小媳婦,去一趟帝都城就是開眼界了。當時張三姐兒雖有幾分姿色,卻不似現在風情萬種。
周大誠懇下暗自感激張三姐兒行事風雅,悄悄的再予親信伴計給張三姐兒送了二十兩銀子,自此就不再往張三姐兒這來了,儘管安安生生的與朱氏過日子。
但是,對男人而言,豪情是一回事,是另一回事。
周大誠冇有好東西來討張三姐兒的歡心,偏又給張三姐兒饞的夜不能寐,越是不能到手,越是馳念張三姐兒的滋味兒。張三姐兒不肯兜攬於他,周大誠就有事兒冇事兒的往孟二龍的鋪子裡轉悠。
張三姐兒淡淡一笑,抽回擊來,並不肯招攬周大誠,一味攆人道,“這天也晚了,我倒不好留大掌櫃。東西,大掌櫃還是帶歸去吧,無功不受祿,先時大掌櫃著人給我送來二十兩銀子,我就已知大掌櫃的情意了。”
孟家的反應暫可不提。
張三姐兒送走周大誠,折身回鋪子,放下門板,籌辦安息。將周大誠送來的點心盒子翻開後,公然是幾樣她喜好的糕點,聞著倒還苦澀,便拿了一塊兒就著溫溫的茶水吃起來。盒子上麵的鎏金銀簪,張三姐兒也見到了,瞟一眼,冷嗤一聲,未再理睬。
這些事,孟母向來聽丈夫的,天然冇有貳言。
劉豔兒在孟安然耳畔軟語懇求,“安然,你就當陪我了。莫非你不想要孩子,我昨兒做夢都夢到寶寶了呢。跟我去嘛。”說著,嬌蠻的在孟安然耳垂上咬了一口。
“我跟安然都喝著湯藥呢。前次的大夫說我們兩個身材都不錯,再說了,結婚還冇多少日子呢,倒不急。”劉豔兒喝著涼茶道。
“怎能不算甚麼?我既跟了你,就望著你日子過得順利,少些煩惱纔好。”張三姐兒歎道,“莫非我是那一心為錢的,隻為勒肯你銀錢不成。”
孟二龍的鋪子就在張三姐兒的胭脂鋪隔壁,周大誠與孟二龍也算很有友情,何況最後他能把張三姐兒弄到手,還多虧了孟二龍相幫呢。
翌日,許氏過來密查動靜。
孟母晚間與孟父歎道,“總算是消停了。”
周大誠忙道,“這是如何說的,冇個生分。”
劉豔兒並非笨人,順著張三姐兒的話一考慮,倍覺有理。本是滿腹邪火的來了鎮上,現在給張三姐兒一解勸,劉豔兒順道在鎮上買了些果子茶點的回家貢獻婆婆,自此再不提開鋪子的事,反是多窩在與安然的新房裡不出來,一意想著造人大事。
劉豔兒一心想要個孩子,成果直到蒲月麥收,肚子還冇動靜。哪怕孟家不說,劉豔兒也有些急了。與孟安然商討著,是不是抽暇去鎮上瞧瞧大夫,孟安然道,“這急甚麼,才結婚幾天呢。”為這事兒去瞧大夫,倒彷彿男人不頂用似的,端的冇麵子哩。
周大誠曉得他另有機遇,不過是張三姐兒拿捏架子罷了,看來兩根銀釵的確是簡薄了些。若想再近張三姐兒的身,少不得得大出血個一回哩。
周大誠親身送了朱氏回故鄉,並好生交代兒子服侍母親,給了兒媳婦十兩銀子,令她們細心重視朱氏的身材,萬不能呈現任何題目,然後周大誠方回了鎮上持續做大掌櫃。
張三姐兒一手摩挲著周大誠還算結實的胸肌,繼而柔聲道,“路就擺在麵前,端看你如何走罷了。就拿隔壁來講,你與孟二龍走得近,許氏也常來我這裡串門子,究竟為啥,你不會不清楚吧。不過就是想假貸銀錢,好擴大買賣呢。我看孟二龍是個能折騰的,如果他找你假貸銀錢,需求懇求於你,你不要收他的禮,隻要在他的買賣裡占上一成的分子,豈不是個悠長進項?且人不知鬼不覺的,你家裡婆娘更是半點兒風聲不聞,你手裡有了銀錢,豈不鬆快些,倒免得叫家裡婆娘老是疑神疑鬼的查你的賬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