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乘法獵奇的問道:“那客人點了這道菜,豈不是要你們老店主親身掌勺?”店小二道:“那也不消,我們老店主將這門技術額彆傳給了七人,磨豆的磨豆,下料的下料,隻要這七人共同就能做出老店主的味道。但這七位徒弟每三個月隻同時在長安一次,也就是說客人想在長安旅店吃這道菜必須等三個月。”
司乘法心中恍然大悟,本來這些百姓都是尊崇姚崇。但想古往今來,為官之人,阿誰如同姚崇普通受人之敬。姚崇如此受民戀慕,想來也是他愛民如子,做了無益於天下百姓之事,我本日受了這山東治蝗大任,須的經心極力為之。不過轉念想到,倒貼本錢的事我還是不會乾。
姚崇指著另一道“兩袖清風”說道:“那你說說這道菜何解?”隻見這一道“兩袖清風”,竟是兩截青色竹筒,竹筒一端留有竹節,一段用白布纏繞,瞧著模樣,美食還藏在竹筒以內。店小二回道:“這一道‘兩袖清風’,實在就是竹筒內藏以白米,高爐以蒸之。”
姚崇見趙奉璋對吃很有成就,問道:“你是司小友的兄長,是親兄弟還是結義兄弟?”趙奉璋道:“雖是結義兄弟,但比親兄弟還要親。”姚崇笑道:“好好好,即然如此,此次山東治蝗,你和司小友同去吧!”
店小二道:“這道竹筒飯本是平常,隻因當年太宗天子在此吃過以後,大為讚美,並題賜了這‘長安旅店’四字。”說著一手指向那大廳正前上方。世人目光掃去,都見那匾額上“長安旅店”四個大字,那大字之下,還留有一行小字,恰是太宗天子的落款:李世民書。
不一會兒,店小二利市頂兩盤大菜上來,順次放在桌上,口中說道:“姚大人,司公子,趙先生,這是本店名震長安的兩道大菜,三位請慢用。”
姚崇笑道:“司小友,你此去山東治蝗,雖無官無職,但憑這尚方斬馬劍和十一個萬騎,已是比老夫這個宰相威風了。”
趙奉璋一心想受名流保舉,拜朝為官,本日得受姚崇此番言語,心中不堪之喜,已感萬般幸運,也不推讓。
姚崇一手捲起衣袖,一手指著那一道“一清二白”,問道:“這不過一盤平常的豆腐煮青菜,何故名震長安?”店小二道:“姚大人有所不知,我們這道‘一清二白’看似平常,實在是我們長安旅店的起家之菜。我們老店主曾憑這道菜東山複興,一向把分店開到了揚州。人間就隻我們老店主一人能做出這類味道。”
司乘法聽到他這一聲“司公子”,差點笑了出來,要曉得,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人叫公子。
司乘法道:“這店東倒是聰明之極,額彆傳於七人,這技術決計是不能彆傳了。”
司乘法心想:“本來我冇有官職,是和弼馬溫餵馬一個事理了。”但又想到:“冇官職也不怕,歸正去山東玩一玩也好,不是另有一把尚方斬馬劍。”隨即嘴上說道:“我一介草民,也不要甚麼威風。”
姚崇見司乘法同意去治大蝗,不堪惶恐,雙手將他手腕拖住,說道:“快快請起。”待司乘法站好以後,又指著身邊的保護說道:“這十一個保護,是保駕當明天子的萬騎,隻因當明天子對我隆恩,我才氣借用他們。他們個個身懷絕技,技藝高強,你去山東,可隨便調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