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乘法當即回道:“是!謹遵皇上聖意。”微微一頓,接著道:“阿誰女刺客不肯交出解藥,微臣想皇上能親身見她倒是一件功德。”
司乘法心知唐玄宗對姚崇非常賞識,現下姚崇的門生、兒子十足和行刺案牽涉一起,唐玄宗他如何不難過?當即上前說道:“皇上洪福齊天,這些妖妖怪怪天然傷不了皇上一絲汗毛。”
白鹽被楊炳這一番妄加上言氣的神采發青,她平生最重純潔,如何能忍耐這般輕浮之言。她心中也知這是司乘法三人信口扯談的妄詞,隻是憤恚之極,還是難以忍耐肝火。隻見她大喝一聲,連發數掌擊向樊籠鐵柱。那樊籠鐵柱有手腕般粗,她武功雖高,卻也無可何如!但她已是憤恚之至,如何能善罷甘休,但見她一個回身又朝青石砌成的牆壁擊了去,她這一掌內力堆積,一掌拍去,竟活生生在硬壁上留下了一個掌印。
唐玄宗點了點頭,道:“我大唐實施三省六部製,好處就在於此,你們此後做事也要如許各司其職,萬不成超越職責範圍。”司乘法道:“皇上教益的是,大理寺隻司其職。”心道:“三省六部製各司各行其職,相互製約和監督,也是大唐帝王在治國上的先明之處了。”
白鹽一臉肝火,道:“你們當姑奶奶是甚麼人,你們三個明天先來屈辱我明淨,現又道我是言而無信之徒,中原韃子,公然不是甚麼好人,我不殺你們,難消心頭之恨。”說著一陣狂吼出來,震耳發聵。
司乘法頓了頓,道:“白鹽,我們兄弟說你在乎仙顏,你倘若不說出‘煉獄丹’的解藥,就把你臉劃破,撒上石灰粉,讓你的臉潰亂!”說完看了看蘇元才和楊炳。
三人籌議出這個絕妙體例,又折迴天牢。白鹽見他們三人又來了,冷冷得道:“你們還來乾甚麼,姑奶奶情意已決,不消相勸。”她覺得司乘法三人又是來勸她交出解藥的。
唐玄宗微微沉吟道:“這個南詔女子路程千裡來行刺朕,朕也有些獵奇,到底是個怎生模樣的女子,對朕有這般大仇大恨?司少卿,你把阿誰女子送到宮中來,朕要親身問她。”
楊炳冇有說過這些話,他那裡肯認?待司乘法向他悄悄使了幾個眼神過後,心中明白這是司乘法所用的激將之計,也共同起司乘法的話,道:“白鹽,那天早晨你真是服侍的我好生舒暢,屁股又大,胸脯又挺!”
司乘法早聽白鹽說過此中的淵源,當即向唐玄宗道來,隻說白鹽是白族人士,家人在交戰中被皮邏閣大王殛斃,她為報大仇,勤習技藝,隻為行刺皮邏閣。但那皮邏閣武功高強,剛巧皇上此時又賜封皮邏閣為台登郡王,她殺皮邏閣不成,就遷怒到了皇上身上,指責皇上不該賜封皮邏閣為台登君王。她北上大唐,結識到了默啜十部酋長高文簡,高文簡見白鹽武功高強,又故意刺殺唐王,就找姚彝、趙誨互助將她送入唐宮,是以得以行刺唐王。
白鹽怒不成止,大聲道:“姑奶奶若不是身陷囹圄之地,你這般輕浮姑奶奶,本日定要殺了你。”司乘法見她中了激將之法,心想此事可成了,當即說道:“你隻要說出‘煉獄丹’的解藥,我就放你出來,到時候你便能夠殺你情郎了。”
白鹽一怔,冷冷的道:“姑奶奶我豈會受你們如此摧辱,我大不了咬舌他殺,總之我是毫不說出‘煉獄丹’的解藥!”司乘法笑道:“咬舌他殺,你說的好輕鬆,舌頭咬壞了,人一下也不死,阿誰滋味隻怕不比‘煉獄丹’的千瘡百孔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