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聯軍陣前不遠，相對於前麵追逐的戲碼，這裡顯得沉寂。玄色的戰馬劈麵，公孫瓚望著上麵披著大氅像個匈奴人的身影，聽到他的話，神采怔了一下，墮入沉默裡，驀地跨步過來用力推搡馬頭。

“公孫首級切莫脫手！！”西涼軍陣中，也有人在拉弓時，張遼大聲呼喊拍馬舞刀帶著數十騎衝了過來。

公孫瓚翻身上馬，提槍大吼：“白馬――”

張飛氣的一拳砸在幾案上，啪的一聲斷成兩截，偏過甚不想再說話了。

張飛並不笨，眼下對方赤兔馬受傷，便是擒下或殺死呂布最好的機會，大吼著縱馬追上來，又與畫戟對碰幾下，側方一道勁風襲來。

“三姓家奴――休逃！”

“你如何來的這裡，如何能來！會送命的，走啊！”

……

“那位…小將軍是何人？”劉備手交疊在腹前，歎了一口氣：“近在天涯，卻不能瞭解…可惜啊。”

他提槍一指劈麵的襤褸馬隊，“不消變陣，殺光他們――”

呂布揮手擋下，反手也是一拳轟打在對方肩上，將那張飛打的踉蹌後退兩步，可對方又不依不饒撲上來，倆人猖獗揮拳對打、膠葛。某一時候，騎馬挽弓的身影大吼：“張翼德！把他頂過來――”

望著過來的對方隻要十多人，大多穿的破襤褸爛的皮襖掛在身上，作為飛將呂布麾下為數三個騎將之一，宋憲張望一陣，對方除了騎術好外，看不出甚麼，隨後對方一個愣頭愣腦的傢夥竟敢挽弓朝他射箭……

猛攻而上。

“前次有了經驗，來的時候，我在箭桿上抹了油的……”公孫止盯著他說了一聲，火線幷州馬隊澎湃的已經衝了過來，他目光冷冽看了暴跳如雷的呂布，“……我還會再返來的。”

與此同時。

“啊啊啊啊！！！”

聽到中間的話語，公孫瓚收回視野，再難以粉飾神采，撫須大笑出聲，指著遠去的背影，“此乃我公孫家的千裡駒，待出兵，再引與玄德相見就是。”

……

一點一點的鮮血淌了出來。

“你……”

高崗上，袁紹拔劍一指：“聯軍眾將士，我們殺――”

聽到軍令，十餘名幷州馬隊悍然建議衝鋒，然後…對方射了幾支箭就調頭跑開了。

……

神采非常遺憾。

嘶吼、魁偉壯碩的身形發瘋的往馬下一倒，措不及防下，呂布也被拖拽上馬背，滾了一滾，爬起來時，劈麵，猖獗的黑漢握拳凶悍的撲了上來，間隔驀地拉近，輪起一拳徑直朝對方砸了疇昔。

“我正有此意，待明日升帳聚將，攻打汜水關。”

汜水關上，呂布望著黑夜的劈麵，零零散星的火光的關東聯軍大營，轟的砸下拳頭，咬牙切齒，很久後，他閉上眼，輕聲道：“叮嚀下去，任何人不得出關接戰，另，著人去信洛陽，讓太師增派救兵……明日，或許他們就要攻城了。”

張遼點點頭，彷彿已經看到了淒厲的攻城就要開端。

刺破氛圍，那邊呂布單手抓住羽箭頃刻，箭桿還是在手中滑了一截，側臉頰，垂垂裂開半指長度的血口。

天氣降下，廝殺的兩邊垂垂出兵回營。

身後的馬隊舉槍大吼了一聲，彙入鋪天蓋地般人浪當中，兵器舉過了頭頂，還未比武，殺氣已經彌天而起。

人群中，一道身影焦急過來，拱起手，體貼的口氣響起：“伯圭兄，你可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