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安排,的確是出自謝寧的私心。論起親冷淡近,與她情同姐妹的穀穗天然是最為靠近,而同為秦峰派給她的人手,與她有過幾麵之緣的明霜,明顯比曉月、青柳更可親些。
坐在車裡,謝寧不但要和夏柔玉酬酢,還要時候重視本身的儀態,免得再被秦嬤嬤挑出甚麼錯處,再給她加訓兩天。
進京之前,她爹和裴叔也曾對她再三丁寧,可也僅限於侯府的人事。至於更龐大的情勢,卻未曾在她麵前提及。
顛末連日苦練,不管是站姿、走姿、坐姿,還是施禮,問安,酬酢,謝寧的行動都被秦嬤嬤改正了一遍,舉手投足間也披收回一種大師閨秀的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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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淺粉的束裙,配著白玉釵環,腳上穿戴小巧的棗色錦鞋,年紀不大,穿戴打扮又不像是丫環。謝寧望著她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才恍然憶起,她對這女子的熟諳感是從何而來。
謝寧不免擔憂起來,“傾城並未見過她,也不知到時會不會是以嚴峻。”
恰逢侯府接到了魏國公府的帖子,秦嬤嬤便決定跟著謝寧一同前去,並且還承諾她,如果當日表示得好,今後便不必再學這些端方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在各處達官權貴的都城裡,謝寧這個五品武將之女的身份,底子就不敷瞧。遇見皇子公主,朝廷大員,勳貴侯爵,官眷貴婦都要施禮,但這施禮的端方卻又大不不異。
一行四人出了小院,沿著侯府花圃的甬道一起而去,冇走多遠,便趕上了被數人簇擁而來,著一襲翠綠裙裳的高依瑤。
照著秦嬤嬤的教誨,謝寧在距對方三尺間隔時,便精準地停下了腳步,點頭問候道:“瑤表姐。”
也正因吃過虧,她學起端方來纔會更加用心,硬是耐著閒不住的性子一日日地呆在房裡。
“這是靖陽侯夫人家的後輩吧,彷彿是叫甚麼夏柔玉。”秦嬤嬤順著謝寧的視野看了一眼,漫不經心腸提及,“冇想到本日去魏國公府,她也會同業。”
“並無,”謝寧笑著點頭,“我隻是感覺,這熏香的味道同殿下身上的淡香有所分歧。”
說來好笑,這位夏蜜斯在侯府也住了很多光陰。同為侯府的表蜜斯,謝寧卻再冇見過她一麵,常日向劉氏和高道年存候時,兩人也向來冇有碰上過。就連她的名諱,謝寧也並不曉得。
嗅著清夢的香氣,明霜望著麵露疑色的謝寧,不由出聲問道:“蜜斯為何有此問?但是這香有甚麼不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