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見狀。卻還是緊抿雙唇道:“不是你去不得,隻是比起前去蜀地,你另有更首要的事要去做。”
或許隻是因為,她俄然感覺對方不再像是她的兄長了吧。可不是兄長,又能是甚麼呢。
現在想來,未免有些好笑。
至於秦峰那頭……她也隻要先去摸索一番了。
因而擺在她麵前的,便隻要一條路可走――去蜀地。
經過秦峰提示,方纔記起本身有病在身謝寧不免暴露恍然神采,心下一番暗自叫苦後,便乖乖地跟著秦峰去了茶廳當中。
“蜀地之事真的冇有你設想的那麼嚴峻,阿寧,你要信我。”
他親口承諾過謝寧。今後再也不會騙她。這承諾的確很難,特彆是在現在的環境下,特彆是在他費經心機都隻想庇護謝寧的環境下。
謝寧悄悄苦笑了一下,轉過身去,便又對著秦峰道:“我想與你一同前去蜀地。”
被他一語采納,謝寧卻冇就此放棄嘗試,略一停頓後,便又忍不住開口道:“可我爹現在尚在蜀地,如果明知他有了危難卻不互助,我豈不是妄為人女嗎?”
謝寧方纔的猜想不過是出於心中的直覺,究竟上,她心中對此也並不非常確信。現在得了秦峰親口必定,便不由令她心中一跳。
聽過秦峰的解釋,謝寧這才收起麵上的驚奇神采,神情瞭然道:“難怪在我未曾進京之前,便曾在驛道旁的茶寮處與你相見。現在想來,恐怕是你與裴叔決計安排吧。”
冇有涓滴的拖泥帶水,謝寧就這麼直白地將心中設法說了出來,固然她底子就冇法必定,秦峰到底會不會允她一同前行。
但見秦峰麵上一派安閒之色,暗忖他接下來所言之事或許並非好事,謝寧心中的嚴峻這才消減少許,便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道:“如若與我有關,還請你直言相告。”
也不知成心偶然,最後一句話的腔調,被秦峰拉得很長。
差點忘了,她另有女官試一事要籌辦。
“女官試一事,”秦峰背過手去,一雙黑眸中卻有精光閃動,隻見他神態自如地看著謝寧,目光灼灼道:“阿寧,到了今時本日,你也該明白這個事理了。你本身的氣力,纔是最能護住你的東西。”
心中閃過思路無數,謝寧不由垂下了眼臉,半晌後才又抬開端來,對著秦峰輕聲開口道:“我明白你的意義,可孰輕孰重,我心中天然清楚。此事當然首要,可我爹的安危卻更甚。至於女官試,三年後再考也是一樣,我……情意已決,你就不要再禁止了。”
謝寧目光一閃,不自發地咬了咬嘴唇,卻不出聲。
秦峰見狀,麵上神采便不由和緩三分,像是此時窗外逐步溶解的冰雪,有種緩緩的暖意。
不想心中策劃早已被他看破,謝寧怔怔地看著秦峰,心中倒是難以言表的震驚,回過神來,卻也冇有否定,“你既然曉得,又何必禁止?”
廳內自有丫環陪侍,將一應事物籌辦安妥後,她們便在秦峰的表示下前後退出。
“不錯。”秦峰嘴角噙笑道。
本來如此。
她身上冇了靖陽侯府表蜜斯的名頭,在京中便不必再受長輩束縛,照現在的景象來看,劉氏天然不會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