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不由點了點頭,如有所思地詰問道:“那厥後呢?你可有甚麼發明?”
恰好屋漏又逢連夜雨,雪通衢遙,他們這馬車行得也極其艱钜,縱是秦峰故意想多催促無痕幾句,卻也是無可何如。
秦峰不由皺了皺眉頭,成心想將謝寧喚醒提示一句,卻又怕她麪皮薄多想,便隻在心中深深糾結。一時又想再給謝寧找個甚麼東西蓋著,卻苦於車內粗陋,不能儘人意。
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她的口味卻一貫偏鹹辣,又夙來極少抱病,這苦味兒的東西,自小到大還真冇嘗過多少。
秦峰並冇過分在乎此事,略一回聲後,便又向著房門口看去,耳背輕抖,卻冇聽到甚麼動靜。
謝寧不過乍醒,腦筋裡裝的天然滿是睡意,一時還顧不上去留意四周的動靜,聞言便隻是擺了擺手,下認識地推拒道:“不必了,我現在另有點困,想再睡一會兒。你還是替我轉告殿下,讓他先歸去吧。”
“不過是想看看他到底在打甚麼主張罷了,”秦峰眼中精光一閃,毫不避諱地對著謝寧道:“本日宮中議事散後,他便找上蕭尚書,說是要同對方好好闡發一番蜀地局勢。我放心不下,便藉口要向蕭尚書取經,也跟了疇昔。”
與前次分歧,此處卻並非他臥房。
――多謝。
就在此時,房內卻俄然傳來聲響――“唔……我這是在哪?秦子、安王殿下人呢?”
“且等一等,”秦峰麵上並無不耐之色,隻是語氣簡短道:“她尚在換衣,此時恐怕不便利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