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顧晴菀會這般為她籌算,謝寧心下微怔後,當即正色回道:“那便辛苦顧姐姐了。”秦曦的難纏,她早有領教。身處京中,她看似有侯府依仗,實則倒是孤身一人,無所依托。
謝寧打量來人之時,蕭衍也剛好朝她們這桌望了過來,謝寧發覺到他的視野,便舉杯向他表示了一下,對方不但回以一笑,對坐在她擺佈兩側的顧晴菀與魏傾城,也彆離眨了眨眼睛。
幾人說話的工夫,疇前院而來的男賓已然走到近前。謝寧偶然一瞥,除了秦曦與魏青陽二人,倒是又發明瞭幾個熟諳的身影,剛好顛末她們這桌的蕭衍,另有七夕那日,與他們同在筠知樓的許姓公子,以及走在前頭,一個身量較著比世人矮上一截的華服稚童,恰是謝寧名義上的表弟,六皇子秦澤。
本朝男女大防並不嚴峻,本日分宴,不過是為了正式,是故聽聞將有才俊前來,在坐的閨閣女子便開端紛繁交頭接耳,一時候滿座間儘是竊保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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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適歸不適,謝寧麵上倒是冇給項氏半分丟臉,神情恭謹地回道:“舅母此言差矣,殿下身份貴重,該更隨心所欲纔是。坐在此處,恰是殿下所願。舅母又何必勉強殿下呢?”
望著一臉等候的秦澤,謝寧躊躇了半晌,終是出聲道:“阿澤,中秋宮宴,來往想必皆是權臣權貴。我不過一介布衣,那裡――”
所幸照項氏的反應,她這番說辭還是非常見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