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館裡出了甚麼事?
何況外祖母劉氏成心封閉動靜,項氏也不會傻到把本身乾的蠢事說與自家女兒聽吧。
謝寧不由點頭髮笑,下認識地轉頭看了一眼高依瑤,確認對方並未跟過來後,這才抬手重拍了一下穀穗的肩膀,語帶欣喜道:“放心吧。就算是與她對上,你家蜜斯我也不會虧損。”
此時,謝寧心中卻有無數不得而知的疑問。可高依瑤明擺著是要與她伶仃相處,她天然也不會怯場。當下便對著秦峰使了一個眼色,微微點了點頭。
可令謝寧出乎料想的是,高依瑤不但冇有忿而拜彆,乃至臉上也冇有閃現出半點喜色,反倒是無法地輕笑了一聲,低聲道:“嗬,看來此事是真的了。”
穀穗臉上的憂色倒是半分不減,但見她眉頭舒展,聲音慌亂道:“蜜斯,畢竟她們都不是甚麼好人,你就讓我跟在你身邊吧。”
自從進了侯府,謝寧主仆所蒙受的大多都是禮遇。再加上經曆過浮微寺夜襲一事,也難怪在穀穗眼中,高依瑤這些人都成了好人了。
謝寧冇心機去猜高依瑤現在所想,也冇這個耐煩去對付對方,便隻展顏一笑,意有所指道:“當時你也在寺中,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可當她的目光觸到緩緩走近的人影後,卻不由悄悄地皺了皺眉頭。
此處不是侯府。周遭也冇有外人,謝寧自發冇有同她擺出姊妹和睦的親熱模樣,便下認識地換了一種稱呼。
謝寧麵上佯裝平靜,可此時心中卻早已是波瀾起伏。畢竟她進京後,便住進了靖陽侯府。期間雖蒙受了很多冷眼,可在她內心,侯府中,還是有兩位待她好,至心將她視為後輩的親人的。
高依瑤既如此相問,可見她眼下對於浮微寺產生之事,已是有所瞭然。
比起人前的“瑤表姐”,雖多了幾分疏離,卻也增了幾分實在。
PS: 算洗白嗎?實在高氏姐妹都不壞的~
謝寧卻冇如何在乎她裝束神采。在秦峰下首坐下後,便徑直向劈麵的高依瑤看去,“不知高蜜斯本日前來,有何要事?”
謝寧心下一滯,繚繞其間的,儘是說不出的龐大思路。
固然其間風波已被劉氏停歇下來,謝寧聞言,卻還是免不了眉心一跳,轉過甚來,便切磋地向身邊之人看去,“不錯。可究竟本相如何,與你何乾?”
她可不想再被人指導成不知禮節的土包子。
雖說兩人眼下站在一處,可謝寧心中。對於高依瑤這突如其來的拜訪卻還是有些不解,天然也就多了幾分防備。
項氏未曾將謝寧衝犯她的事情說出去,她既如此看重顏麵,那如此毒計,想必也不會對高依瑤言明吧。
“蜜斯,蜜斯!”
一時被秦峰震驚,謝寧麵前掠過無數幼時的畫麵,喉間出現淡淡的酸澀。
可誰知,浮微寺一場風波過後,一貫慈愛的外祖母劉氏卻挑選了保護項氏。
她這說辭雖是媒介不搭後語,可聽在謝寧耳中,言外之意卻非常明白。
畢竟此事不但牽涉到謝寧的名譽,更是侯府的一樁醜聞,安王如果早就知情還好,可倘若他不知。豈不是又徒增了很多費事?
謝寧聞言,便也冇有斧正甚麼。隻是高依瑤先前已經明言要與她獨談,她再帶上穀穗。未免有些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