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我冇怪你們。”這兩個丫頭,不知比寶靈寶心靈巧多少,秦峰竟然也這麼恐嚇人家。
因她並未昂首,謝寧對此倒是毫無所覺,還是是等著二人的答覆,馬車內卻驀地響起秦峰的聲音――“主子問話,慢吞吞地何為麼。”
身後跟著兩個丫環,秦峰的音量卻未曾抬高,“前次你出來,是藉著教我騎射的幌子。說來是我扳連了你,此事已然傳開,你再出入侯府,恐會招人窺視。”
兩個丫環都穿戴櫻草色衣裳,梳的也是一樣的髮式。聞聲謝寧問話,俱都恭敬地低下了頭,開口回話的倒是兩人當中較為年長的一個,“回蜜斯的話,奴婢曉月,本年十六。這是青柳,本年十五。”
“你們兩個叫甚麼名字,本年多大了?”未免冒昧,謝寧開端循序漸進地問話。
從肩上傳來的力道非常舒緩,謝寧的暴躁垂垂被撫平,她深吸一口氣,昂首望著秦峰,“如何說?”
謝寧問得直接,卻不知依著高門貴戶的端方,奴婢向來是不準群情舊主的。曉月聞聲一滯,冇有答話,下認識地瞄了秦峰一眼。
“我不是擔憂這個,”謝寧攥緊了垂在身邊的雙手,“我是怕他不信賴我能夠――”
秦峰笑笑,“久在京郊,現在正有些事情要措置。不過倒是不急,總要讓我見高侯一麵,同他先說上兩句話。”
秦峰單手背在身後,似是在思慮,“剿匪聖旨已下,我這邊的動靜不必再諱飾。我去找高侯,大可直接提出要你互助的要求。”
“奴婢一時忽視,還望蜜斯勿怪。”曉月回過神來,便拉著戰顫栗栗的青柳,俯身一拜。
“你先下去吧。”秦峰聞言,側身為謝寧讓路。
在秦峰的發起下,謝寧接管了他送給本身的兩個丫環,卻冇想到對方早就安排安妥,見她應允,便將不知呆在那邊的無痕喚出,“把人帶過來吧。”
謝寧神情躊躇,“孃舅會同意嗎?”她隻是個十三歲的孩子,除了秦峰,誰會信賴她能在剿匪一事上有所助益呢。
這麼快,莫非是早有籌辦?謝寧心中猜疑,對秦峰這一行動已是暗自承情。憑她對秦峰的體味,不難猜想出對方是在借穀穗幫手一事,成心相幫。
比擬秦峰的淡然,謝寧倒是心中暗驚,掀簾看去,才發明此地離侯府另有一段間隔。她一貫自誇耳聰目明,卻冇聽到半點動靜,反倒是無痕,在馬車行駛聲的滋擾下,將一裡外的聲響聽了個一清二楚,暗自駭怪之餘,對於無痕的技藝,又多了幾分體味。
“表蜜斯,如何是您啊?”
“是,”曉月扶著青柳起家,看向謝寧的目光隱有感激,“奴婢二人疇前都是在安王府做事的。青柳長於烹調糕食,打理花草,我則長於女紅刺繡,算賬理事。”
“那就好,”隔著車壁,謝寧辯白出胡管家的聲音,“表蜜斯一起舟車勞累,不如先下車梳洗一番,侯爺夫人還等著見您呢。”
見她強顏歡笑,秦峰正要詰問,卻因車門外無痕的一聲通報無法地撤銷了動機――“殿下,我們頓時就要到靖陽侯府了。我模糊聞聲正門處傳來動靜,說是要接侯府的表蜜斯進府。您看,我們可要快些疇昔,免得他們等得焦急?”
“冇事。”謝寧笑著否定。
“哦,”謝寧點點頭,又問道:“你們疇前在那裡當差?平時都善於做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