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蜜斯。”
主仆有彆,她這兒的廟小,再也容不下第二對寶靈寶心了。
兩個丫環也有眼色,“見過秦嬤嬤。”
謝寧在不遠處看去,隻覺她腰部纖細,不堪一折。
“表蜜斯,如何是您啊?”
“走了幾日,你這頭髮倒是好了很多。照著我教的體例做了?”秦嬤嬤見她回神,才緩緩開口道。
不必對鏡自視,謝寧也知她說的是真相。她自小到大,都不如何挑食,但蜀地貧寒,與苗人交兵時糧食更是匱乏,現在算來,雖冇餓上一日半日,三餐也多是清粥小菜,哪及京中品類繁多。周邊百姓的日子,更事難捱。
“蜜斯,不知我二人今後要住在那邊?”問話的是青柳。
這一份賞識之情該如何迴應,這一份知遇之恩又該如何酬謝?
她不由獵奇,便去問胡管家,“這夏蜜斯是何人,與我也是親戚嗎?”
“表蜜斯勿怪,老奴是得了夫人的叮嚀,在此等待夏表蜜斯的,方纔聽這車伕話音,一時有所曲解。”
可秦嬤嬤是侯爺孃舅為她尋來的教引嬤嬤,又是受秦峰所托前來助她插手女官試的人選,有些特彆之舉實屬常理。如果這兩個丫環效仿而為,隻怕要惹出亂子來。
左拐右拐地走到了小院,一起行來,不得不說,謝寧的表情非常忐忑。對於身後這兩個出身王府的大丫環而言,這小院實在是過分粗陋,她可還記恰當初秦嬤嬤搬出去的時候,那番大動兵戈的陣仗。
一時多想,謝寧轉過神來,便出言問道:“我這頭髮一貫疏於打理,嬤嬤可另有甚麼好的體例?”
“這……”胡管家帶頭施禮,上前道:“回王爺的話,想是下人一時慌亂,忘了稟報。我會派人查證,及時懲辦的。”
“哦。”謝寧不懼她冷臉,摸了摸鼻子,持續湊上前詰問。
她從小到大,連病都冇生過幾場,又日日習武,體力乃至賽過很多男人,怎會體虛?謝寧非常迷惑。
“免禮吧。”
“你這丫頭,要學的還多著,”秦嬤嬤不客氣地直言道,“養髮天然是有講究的。肝藏血,發為血之餘,血虧則發枯。腎為天賦之本,精血之源,其華在發。發疏而色淡,一看便是體虛之兆,食補和藥補雙管齊下,方能有所改良。”
女子愛美,乃是人之常情。進了都城,謝寧才知何為人間殊色。現在有了前提,再加上秦嬤嬤成心相告,謝寧也不肯本身再這般‘不修麵貌’下去,受人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