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寧的印象中,此人第一次脫手,便差點害得高依妍冇了明淨,第二次脫手,便令秦峰被迫前去燕地剿匪。現在他又有行動,謝寧雖不知他的圖謀,卻也隻能極力禁止。
話音一頓,秦曦探身向前,一雙稍顯陰柔的鳳眸望向秦峰,語氣誠心道:“六弟一片情意,三哥你可體味?”
被秦曦最後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慌了心神,謝寧卻得空兼顧去想此言背後深意,暗咬銀牙,集合重視力逼問道:“你到底想如何?在快意坊和安王府獲咎你的人是我,你何需求如此針對秦峰?”
秦峰目光一沉,晦澀不明地瞥了謝寧一眼,聲音冷酷道:“你倒是心急,且待我試過再說。”
早有防備,謝寧一留意到他的行動,便也緊跟著他站了起來。見他走到隻距秦峰三五丈的間隔時,心下一慌,當即出聲將他叫住,“軒王殿下。”
兩名侍從牽馬而立,一旁的石桌上擺著幾碟糕點,謝寧望著麵前殷勤的籌辦,更加確信秦曦的動機不純,毫不躊躇地向前走去。
謝寧被他一聲“謝女俠”叫得不安閒,忍住了打個寒噤的打動,一麵落座,一麵側頭抽了抽嘴角。
本覺得世人都會擁戴顧晴菀的意義,卻冇推測秦曦仍然出聲道:“晴菀所言極是,不過麵前這匹良駒,實不相瞞,卻不是我本日偶爾得來。六弟被禁足宮中,不得出門,也冇法插手甚麼宮宴,卻又惦記取三哥你,得知我要為你送行,便趕在你出發之前,特地托我將這雪影送到你手上。”
(關於這段情節的解釋:為了讓秦峰上馬,秦曦用了兩次激將法,一次是謝寧,一次是六皇子)
就在世人沉默之時,秦曦卻俄然笑道:“三哥,好歹謝女人也是教你騎術之人,你莫要吝嗇,令她先試又何妨?”
“我不想如何,”秦曦目光一閃,俄然向後退了一步,單手摸向腰間的玉笛,迅雷不及掩耳般地按動了一處,令那玉笛收回了一聲極其輕微的低鳴。
顧晴菀柔聲接道:“三殿下明日便要離京,到了燕地定然有得頭疼,徹夜既有宮宴,我們不如早些用膳,也好讓殿下稍作歇息。”
秦峰不接話,隻是沉默地走到馬前。
秦曦聞聲回過甚來,似笑非笑地看了謝寧一眼,身子俄然靠近,輕聲道:“你說,如果秦峰等下不慎墜馬,你這個教習騎術之人會被如何懲辦?”
男人粗重的呼吸聲異化著熱氣劈麵而來,謝寧顧不及拉開與秦曦的間隔,眼皮一跳,一個不好的預感頓時浮上心頭,“你要做甚麼?”
“你猜呢,”秦曦不懷美意地勾起了嘴角,望著馬背上的人影對謝寧道:“我這三哥一貫體弱,對這射禦之術並無多少體味,一時不慎,被六弟送來的烈馬甩跌到地上也是常事。不過謝女人身為這教習之人,對於三哥的馬術天然是體味的。”
望仙樓後院
謝寧膽戰心驚地繞著後院走了半圈,臨上馬時,心中另有些驚奇不定,直到雙腳落地,一顆心才穩穩地落進肚子裡。
“嗬嗬,”秦曦輕笑一聲,“顧蜜斯所言極是。謝女人,上馬吧。”
謝寧還未坐下,秦曦便將目光轉向坐在一旁的秦峰,麵上笑容穩定,嘲弄道:“謝女人已返來了,還請三哥一試。京中俱傳謝女人教你騎射,你如果馬術不精,豈不是墮了謝女俠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