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謝寧設想了一下當時的景象，樂了一聲，腦中靈光一閃，轉而交代穀穗，“今後我不在府中，如果再有人過來找我，你就奉告她們我正在做嬤嬤安插的課業，不便出門相見。”

聞言，秦峰驀地昂首，眼中映出蕭衍的慌亂――“喂，我說的但是實話啊，謝寧本來就不是甚麼美人嘛。”

半晌寂靜後，蕭衍的聲音遊移地響起，“如果能有個分身的體例，叫你二者皆可很多好。”

“謝寧和高侯不是冇有血緣乾係嗎？你安知他會承諾？”

“他會同意？”

蕭衍心虛道：“謝寧，不是美人啊。”

數盞落地石燈映得房內分外敞亮，燈火微黃，照出蕭衍麵上的龐大神采，聽過秦峰一番肺腑之言，他才恍悟到對方的困擾，究竟是甚麼――本來他對她，不但是傾慕之意，更有惜才之心。

“不是這句。”

“我風俗了嘛，”一套拳剛好打完，謝寧笑了笑，走到穀穗身邊，順勢問道：“對了，秦嬤嬤在我們這呆得可還風俗？你也知她是安王殿下請來的人，我們必然要好好接待，彆怠慢了人家。”

秦峰飲下杯中酒，冷冷地掃了蕭衍一眼，“我請她互助，不是為了讓她受委曲的。”

蕭衍皺眉道：“謝寧如許謹慎，莫非不是功德？萬一這訓兵的動靜傳到秦岷或是秦曦耳朵裡，我們豈不是大事不妙了。”

腦海中一遍遍回想的場景再度閃現，秦峰隻覺那少女翻牆而入的行動太流利，粉飾得太天然，心口又是一鈍，淡淡道：“本日她去了天林坊，身上著的是男裝。下午我送她歸去的時候，她是趁人不備翻牆出來的。我想要讓她堂堂正正地出入，已然等不到從燕地返京之時。”

眼中精光閃現，秦峰深吸了一口氣，“你再說一遍。”

“昨日蜜斯你外出離府，二蜜斯卻恰好要過來看望你，我冇能攔住她，幸虧有嬤嬤在，三言兩語便把她打發走了，還說二蜜斯禮節學得不到家。蜜斯你冇在場，不然瞥見當時她敢怒不敢言的神采，必然會笑出聲來。”

眸光一閃，秦峰避而不答，言之鑿鑿隧道：“總之他必然會應允。”

“好，”穀穗點頭記下謝寧囑托，回身進了小廚房籌辦做飯，不料她一進門，便又收回一聲驚呼，“蜜斯，你連早點都做好了？”

早就聞聲穀穗起家的動靜，謝寧對她的到來並不感到吃驚，手上行動未停，扭頭回道：“公雞打鳴的時候都過了，天然該起床。”

穀穗嘴角一撇，“侯府又冇有公雞，蜜斯你竟然還能這麼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