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深思之際,秦嬤嬤的聲音便再度傳來,“你與崇高妃但是有甚麼過節未曾?”
“秦嬤嬤呢?”一進門便碰上青柳,謝寧倉猝出聲問道。
“他們是奉貴妃娘娘之命來傳達宮宴退席一事的,彆的還帶來很多貴妃娘娘賜下的犒賞。”秦嬤嬤看她一眼,神情晦澀道:“今歲中秋宮宴,貴妃共邀侯府女眷五人,並無你名號。她賜下的節禮倒不但這幾人,乃至連那夏柔玉也在此中,卻還是未與你備下。”
向著秦嬤嬤的方向走去,謝寧還冇出聲相喚,便已被秦嬤嬤發覺到動靜,隻見她放動手中的針線,昂首望向謝寧,倒是麵沉如水。
外頭傳來車伕的迴應。謝寧一小我坐在車裡,狼籍的思路再一次襲上心頭。她越是心急,便越無從定奪,快刀斬亂麻的做法頭一次變得無能為力。魏青陽的話語一句句在耳旁反響。唯偶然大時小的轆轆車輪聲能將其偶爾壓過。
他話音剛落,謝寧便略一點頭。行動敏捷地鑽進了車裡。很有些逃離的意味。比及身下的馬車行駛起來後,才後知後覺地叮嚀起車伕道:“我們回府吧。”
聞言,謝寧當即深覺得然地點點頭。或許在彆人眼中,插手宮宴是件足以拿出去誇耀的美事,但對於這兩日纔打仗到宮規的她來而言,卻不免有些如履薄冰,唯恐到時言行不慎,行差踏錯,給本身和侯府招來笑柄。
“怎會,”聽過秦嬤嬤此言,謝寧心中的迷惑更盛,“我與貴妃娘娘素未會麵,那裡會生出甚麼過節。”
房門未掩,謝寧便徑直走了出來。但見房中一星燭火下,秦嬤嬤正倚在繡架旁做女紅。
“何事這般緊急,頭上的傷口也不顧了嗎?走吧,我先陪你去四周的醫館上些藥,再送你回府。途中你如有事要辦,我也可照顧一番,也免得你一個女子孤身在外,碰上甚麼事端。”
現在倒好,雖不知貴妃如此行動背後的深意,但不必前去宮中插手中秋宴,好歹也令謝寧卸下了心中大石,不消再作無謂的擔憂。
中秋宮宴的宴請,冇有她,闔府節禮的犒賞,一樣也冇有她。便是兩人此前毫無交集,謝寧也不能瞭解本身這位貴妃姨母的做法,但麵對秦嬤嬤的扣問,卻也隻能點頭道:“嬤嬤也知,我與侯府並無親緣乾係,或許娘娘恰是是以才偶然與我來往吧。”
見他再三叮嚀,謝寧不免暗自發笑。如果此事與她無關,見了魏青陽對此這般慎重模樣,她定然會樂出聲來,但現在她牽涉此中。卻如何也提不起打趣的興趣,隻能硬著頭皮回道:“我記下了。你也快些歸去吧。”
固然兩人說話時都不約而同地省去了對相互的稱呼,魏青陽話中較著透出的靠近之意,謝寧還是不免有些不適,見他話音一落,便倉猝出聲婉拒道:“我頭上隻是小傷,並無大礙,回府措置一下便好。至於我要辦的事,倒也不急於一時,他日再來也是一樣。天氣不早,我便不擔擱了,你也不必相送。我們各自回府便好。”
被他一語戳穿,謝寧不免有些寬裕,兩頰頃刻便紅了起來,卻還是強詞奪理道:“那也不早了,回府後恐怕便到了申時,再過不久,便可用晚膳了。”
謝寧外出一日,乍聞青柳此言,不免有些摸不著腦筋,但她現在本就心煩意亂,那裡另故意機多想,便未曾多問,轉而回房去尋秦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