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看她一眼,並未表示得過分熱絡,隻是神采如常道:“舅母派您此時尋我,但是有事?”
見她岔開話題,徐半夏這才神采一鬆,輕笑道:“跟我還客氣甚麼。眼下是出門在外,冇帶甚麼好東西。等回了都城,我再多送你些藥粉。”
“嗯,你得不錯。”謝寧了頭,正要嚮明霜投去附和的一瞥,便見對方走到了牆角邊的木櫃處,伸脫手來,好似是在裡頭搜尋著甚麼。
冇過量久,明霜便從櫃中拿出了一隻盒。
謝寧聞言,便取出了放在身上的火折,明霜見狀主動伸手接過,低頭玩弄了起來。
“差忘了,”提起閒事,徐半夏不由一拍腦門,“是要的。”
兩人這才偃旗息鼓。謝寧心下一鬆,便轉頭問道:“半夏,不知你方纔所配之物要如何利用?可還要放到熏籠裡嗎?”
心機轉過,對方腳步便又頓住。謝寧忍不住向外瞄了一眼,但見那薄薄的一層窗紙外,竟有一星亮光透出,映出半邊人影來。
樓媽媽的聲音從門彆傳來,明霜下認識地看了謝寧一眼,獲得她必定的默許後,便上前將人迎了出去,“樓媽媽請進。”
穀穗和明霜卻仍睡在榻上,並未與她同住。畢竟等會兒究竟會產生何事,誰也不知,萬一真有妙手打上門來,有她們兩人在一旁,謝寧反倒會用心。倘如果以被對方抓到把柄威脅,便更是糟糕了。
此人也不知是甚麼來路,呼吸聲倒是狠惡得很,不像是練過工夫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蕭衍。
蕭衍便按著她的意義走了過來,豎起耳朵,正籌算聽她解釋。卻不料對方竟笑得更加光輝,用心出言玩弄道:“我恰好不奉告你,你能奈我何?”
聞言,謝寧不由有些猜疑,畢竟在她的印象裡,這清夢但是香如其名,素有安眠之效。明霜此時找出這東西來,莫非是擔憂她睡得還不敷死不成?
項氏選在浮微寺行事,實在是對謝寧更加無益。不然對方如果換了侯府,她到時更是勢單力薄了。
劈麵而來的,便是一股清甜的香味兒。謝寧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想起了這是何物,立時便脫口而出道:“這是清夢?”
徐半夏卻拉了拉謝寧的衣袖,轉手拿起先前被她放在桌上的兩隻頎長瓷瓶,詳確先容道:“阿寧,這兩瓶裡頭裝的都是我親身調配的藥粉。這粉瓶裡頭是迷藥,如果有甚麼鬼祟之人,你直接灑疇昔就是了。白瓶裡頭裝的是毒藥,灑在流傷口上,便會令對方流血不止。你把它們帶在身上,隻記得彆誤傷了本身就好。”
忽聞耳邊一靜,便知是對方停下了腳步,更加感覺對方是前來查探的蕭衍或是徐半夏,正要悄悄溜下床去窗邊看看,耳旁便又有聲響傳來。
“你想曉得?”徐半夏非常滑頭地笑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朝他勾了勾。
明霜但是秦峰身邊的親信,徐半夏能與她這般要好,看來她和秦峰也必然熟諳了好久罷。
徐半夏卻忍不住皺眉道:“不知阿寧中間那間房裡住得是何人?媽媽可否替我安9999,排一下?”
徐半夏看了謝寧一眼,見她未曾開口,便也冇急著出聲。樓媽媽話音一頓,便又持續道:“不過夫人了,其間實在是有些狹,二位姐如果執意要住在一處,莫不如到二姐房中與她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