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綢緞莊的賬冊有甚麼不當之處嗎?
照理說,這綢緞莊是謝家財產,當然是交由這徐複運營,可也是年年都付他人為的,店契上寫得一清二楚,謝寧二人手持印信前來,想要看看往年的舊帳本是常理,可誰知這徐複竟拿謝寧的客氣當作冇脾氣,話說得標緻,卻提也不提帳本一事。
“此事並非是運營不善之故,倒是另有啟事。蜜斯恐是不知,我們謝記綢緞莊雖地處城西的繁華之所,人來人往即使占了地形之便,卻也不免有所合作。對街有一家孫記綢緞莊,年號雖不如我們家的招牌長遠,卻也是開了十餘年的老字號,各色布匹齊備,代價也是昂貴,確是兜攬到很多客人。與此同時,同在一處,我們謝記便不免受其影響。”
此時,綢緞坊內並無外客,店麵裡一片沉寂,就連三人的呼吸聲都分外清楚,倒是謝寧成心要晾著這位滑頭的徐掌櫃。
“不瞞徐掌櫃,我是剋日初掌家事,對於這店鋪的運營倒是所知甚少。不知掌櫃可否同我說上幾句,再將近年的賬冊拿些與我,也好便利我多體味一些。”
兩人的眼神不太長久相接,裴星海便已領悟地點了點頭,放心腸將這件事交給謝寧措置。
足足過了一刻鐘,謝寧才輕笑一聲,向著徐複走去,停在他身前,語氣淡淡隧道:“那我便先謝過徐掌櫃一番美意了。我卻有一惑,還盼徐掌櫃解答。傳聞城西公世人多,為何我在這待了這麼久,卻連一名上門的客人都冇見著?莫非是我們謝記不善運營,纔會這般買賣暗澹嗎?”
幾本賬冊罷了,謝寧不通碎務,便是對方真動了甚麼手腳,她也一定能看得出來。何況她索要賬冊的初誌並非是要查賬,不過是想更好地打理家中財產,因有先前茶葉鋪何老伯的共同,徐複的再三推托,便不免讓謝寧生疑。
固然徐複言辭謙虛,謝寧卻仍然從他來迴遊移的眼神中,看出了一點蹊蹺,想也知他這般世故之人,出事也不會找本身啟事。不過無憑無據之下,單憑猜想,她便冇有揪著這點不放,而是順著他的話茬持續道:“既是如此,還請徐掌櫃將積年的賬冊找出,我們或許能藉此發明甚麼端倪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