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峰曾對她說過，這位蕭夫人並非蕭衍生母。想必二人眼睛的相像，也隻不過是偶合罷了罷。

莫說謝寧已有婚約在身，便是冇有，她也不會有上前獻醜的籌算，見顧晴菀問起，便隻笑笑道：“我不過是來看個熱烈，便不去了。”

這女聲非常耳熟，謝寧乃至不必轉頭，便能認出這來人的身份。當然，她也冇有轉頭就是了。

同是豆蔻芳齡。年事稍長的顧晴菀身上已然有了小巧的曲線。而謝寧還隻是個黃毛丫頭。穿戴打扮也是極平常淺顯，新月白的小衫，並一條水綠色的襦裙，便再無他物了。

這蕭夫人雖自稱長輩，但從麵龐上看，卻並不非常老氣。如果換下頭上這婦人髮髻，隻怕謝寧定會以為她是某家的蜜斯。可觀她辭吐氣度，又像是和她二舅母何氏差不了多少年齡的模樣。

高依妍雖是侯府令媛，對於學業，卻並冇有多少天賦。論其琴棋書畫，比她那一竅不通的程度也差不了多少，不過是隻繡花枕頭罷了。現在竟然搶先出場，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彆離和她打過號召後。三人便冇在尚書府門前多做逗留。在蕭家丫環的陪侍下進了內院。

“一個兩個都不是甚麼好東西，”高依妍非常不屑地謾罵了一句，轉而向顧晴菀看去，神情體貼道：“既如此，晴菀你籌算讓我們做甚麼？”

蕭夫人笑著撫了撫掌，謝寧卻不由皺起了眉頭，目光向高依妍的方向投去，暗自猜疑。

“啊？”高依妍一刹時懵了下來，神情一滯，訕訕道：“不成能吧……我先前的確是感覺殿下同謝寧之間有些特彆。可現在……晴菀，你是不是弄錯了？你不也和我說，殿下目光甚高，不會喜好謝寧這等粗鄙女子嗎？”

“對了，你們可有甚麼才藝要揭示？”顧晴菀仍然保持著側身的姿式，對著謝寧、魏傾城二人出聲問道。

孰料她的話才醞釀到一半，便被身後傳來的一聲高喚打斷――“晴菀！”

在謝寧印象中，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顧晴菀如此寬裕。目睹世人在此已成對峙之態，她便迎上顧晴菀的視野，神態自如地主動道：“顧姐姐，我和傾城先出來了。你們慢聊。”

猶記上回相見之時，麵前這女子還因秦峰的婉拒而心生傷感，借酒消愁。現在這般直接地提及對方的名字，莫不是已經因放下豁然了？

不是她成心坦白，隻是現在身在蕭府，四周不是陪侍的婢女，便是前來與宴的各家蜜斯。顧晴菀能夠毫不避諱地在人前提及此事，謝寧這個已有婚約之人卻不好置評秦峰的筆跡，隻能虛晃一槍，以自嘲迴應了。

蕭府此次的宴席公然直接。人一來齊，飯菜便跟著上桌，謝寧還冇用上幾口，端坐上首的蕭夫人便緩緩揚聲，“我呀，平素就是個喜好熱烈的性子。本日承蒙諸位蜜斯賞光，大師呢，也不必拘束，便當是昔日你們這些手帕交相互玩樂便好。你們這些水靈靈的小女人中，如果有人情願展露一番才藝，那便更合我情意了。雖說是陪我解悶兒，我這個長輩也不會白白地看著，添些小玩意兒，便當作是彩頭了。”

“晴菀，”高依妍的聲音又再傳來，此次對方已然走到了她們身邊，謝寧眼角一瞥，便從餘光裡瞥見了一青一紫兩道人影。眉頭一挑，當即便下認識地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