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劈麵而來的高依瑤打過號召後,謝寧正要持續向小院而去,卻不想這位向來視她為無物的表姐又再次出聲道:“明日便是中秋宮宴了,除了三妹,闔府女眷都會列席。畢竟是節慶之日,表妹如果單獨一人呆得無聊,無妨去尋三妹。”
見謝寧話中牽涉到主客一事,高依瑤目光一閃,便遮住了眼中的慌亂神采,轉頭向身後代人投以警告的一撇後,這才故作平靜地回道:“你入京數月,我們侯府又何曾虐待於你?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表妹何必這般多心。”
謝寧抬開端來,但見她麵上一片暖色,心知她方纔所言看似體貼,實則倒是字字暗諷。中秋宮宴當然是天家恩情,可在謝寧眼中卻並非是甚麼相稱首要的大事,高依瑤便是再冷嘲熱諷,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因而便隻淡淡道:“多謝瑤表姐體貼。謝寧總歸是留在府中,如何過節都不緊急。倒是表姐您,明日便要入宮赴宴,還是多體貼一下本身的舉止裝束,莫要在旁人的身上操心了。”
被她一語諷刺,謝寧正要開口辯駁,卻俄然覺出幾分非常來。畢竟在她印象中,高依瑤一貫是冷若冰霜的性子,對她不屑是有,可平時卻並不肯同她多言,像方纔這般失態地辯論,卻還是頭一次。
高依瑤聞言倒是挑了挑眉毛,嘲笑一聲道:“表妹提示得是。到了宮宴之時,上有皇族勳貴,下有才子文客,便是魏青陽魏公子也會參加。我天然不會忽視此事,像表妹你普通舉止失禮,徒增笑柄。”
甚麼?耳聞了高依瑤這一番子虛烏有的控告,謝寧不由心中生惱。四周儘是高依瑤身邊丫環投來的鄙夷眼神,謝寧卻並未有半分畏縮,反倒是抬起腳來。向前兩步,走到高依妍身前,一臉正色地大聲道:“謝寧雖暫居侯府。卻自問並未給表姐帶來甚麼費事。可不想表姐竟這般誹謗,不管你是偶然也好。成心也罷,也不管你是道聽胡說也好,成心辟謠也罷,表姐不感覺本身欠我一個交代嗎?”
“不知廉恥,私相授受,”謝寧毫不睬會高依瑤牽強的辯白,隻是麵無神采地反覆著她方纔所言,語氣微嘲道:“同為女子,表姐也清楚名聲二字有多首要吧。我不知本身到底做了甚麼錯事,竟會令表姐以莫須有的罪名如此在人前折損於我。正如表姐所言,就事論事,如果表姐你本日不能給我一個公道的解釋,那我少不得要去尋外祖母和母舅,請他們二位為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