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聞言,便不免獵奇道:“徐女人是和你們一同從燕地返來的,她此番入宮,也是與我一樣嗎?”
謝寧聞言,自是心中歡樂,當即便順勢接了個“好”字,留意到秦峰戲謔的眼神後,便又在前麵添了一句,“若我碰到難以應對之事,定然會來尋你的。”
她不過是隨口打趣,可誰知秦峰竟將這句話當了真。謝寧話音剛落,他便一臉正色地回道:“不錯,你固然放心。有我在,便不會將你置於險地。”
秦峰微微點頭,兩人一起向宅外走去,乘著謝寧來時所坐的馬車,便到了宮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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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謝寧跟著擁戴了一聲,方纔話音一轉,忍不住讚歎道:“徐女人真不愧是醫聖傳人,不太短短二十餘日的工夫,竟能將子嶽兄你身上的惡疾就此肅除,這一身醫術公然高超。”
聞聲,秦峰卻不由眸光一閃,語氣遊移道:“我這咳疾雖止,病症卻未完整消弭,尚要服藥,也不算是完整治癒。”
“我還記得子嶽兄曾對我說過,”謝寧的聲音陡峭而果斷,“有朝一日,若我能高到隻能令旁人俯視的境地,便不會有人算計於我。我本不肯捲入這些是是非非,可如果避無可避,又惹出甚麼事端,謝寧也不想令旁人來為我扛下。子嶽兄故意護我,我心中感激,可但凡是謝寧力所能及,我也不想旁人平白受累。”
也恰是以,駕車的無痕將秦峰扶上馬車後,便轉而伸手將徐半夏也拉了下來。餘光掃到仍站在她身後的謝寧,秦峰便俄然上前一步,也隨之伸脫手來。
“本來如此,”謝寧不免有些絕望,卻很好地低頭粉飾了一刹時黯下的目光,反過來安撫秦峰道:“以徐女人的醫術,定能儘快將你身上的病症治好。我們隻需放心等候便是。”
皇宮坐落在都城東側,四周皆有鐵甲銀盔的衛兵扼守,馬車所停之處,恰是朝南而開的皇城正門宣德門。
許是節慶的原因,他並未著慣常穿在身上的白衣。而是換了一件褐金錦袍,襯得他本就清逸瀟然的麵龐更添了幾分貴氣,至於他戴在頭上的赤珊瑚珠冠。更是相得益彰。
目睹秦峰邁過門檻,謝寧便也迎上前去,含笑道:“我已清算好了,我們但是要走了?”
秦峰倒是微微一笑道:“本該如此纔是。這咳疾困擾我多年,現在我總算能夠輕鬆了。”
此前未曾穿過橙色的裙裳。謝寧將這光滑的絲裙拿在手中,心底還不免有些忐忑。可到底時候將至,她也未曾多想。行動利落地換過衣裳,便將此前擺在衣裳上的兩隻釵帶在了頭上。
拋開成見,謝寧至今見過的男人裡。邊幅最為俊美之人,當屬軒王秦曦無疑。可說也奇特,令她印象深切,難以移開目光的,卻恰是麵前這一張麵龐。秦峰的長相氣度,早在初見時便令她冷傲。饒是多日相處,她的目光也不免會被對方吸引,倒是無關傾慕,隻是純真的賞識。
“我都已經答允此事了,那另有甚麼可好考慮的?再說,”謝寧嘴角一翹,一雙靈動的杏眼向擺佈轉了轉,隨即便停在了秦峰身上,“不是另有你護著我嘛。”
謝寧聞言,卻不免有些訕訕。兩人瞭解以來,秦峰已經為她做得太多,她實在不肯對方再因她之故而瞻前顧後,也不肯本身成為隻能依托旁人的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