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般說來,謝寧不免輕鬆了一些,麵上的神情也有所和緩,順勢坐到秦嬤嬤身邊,回聲道:“那便請嬤嬤再指導我一番吧。”
兩人進到房內,謝寧便瞅準機會,藉著房內無人的工夫,將她本日發覺的有關樓媽媽的異事娓娓道來:“本日我出門之時,在我們謝記劈麵的另一家綢緞莊孫記門前,偶然中瞧見了與他們家掌櫃相談甚歡的樓媽媽。就是不知,這孫記與她之間,到底有何乾聯?”
謝寧有些無語,心知再與她辯論,也隻會是越描越黑,便隻是看她一眼,抬手給本身倒了杯茶,姿勢端莊地啜飲起來,對於那議親一事,心中並無多少感到。
這類結論也有幾分事理。謝寧也不肯將事情想得太多龐大,便點頭道:“如此倒可解釋她為何會呈現在孫記了。不過這事情實在過分偶合,謝記本來又是侯府財產,其中啟事,我還是應在侯府探聽一番,更加穩妥一些。”
樓媽媽的做法的確可疑,但冇有真憑實據,單憑她們兩人的揣測,也可貴出事情的本相。也恰是以,她們並冇急著給樓媽媽此舉下定論。隻是稍作商討,便決定要找人看望一番,以知真相。
“收成倒也不是冇有。”謝寧不由想起她從各處要來的那些帳本,一張小臉頓時糾結起來,“我要了些帳本返來。明日便會送到府中。隻是我對此並冇多少體味,隻能費些工夫漸漸研討了。不知嬤嬤您可會理賬,可否指導我一二?”
許是說得口渴,秦嬤嬤抬眼向桌上的茶壺看了兩眼,謝寧有所發覺,便機警地伸手倒了一杯茶,遞到秦嬤嬤手上,麵上帶著的,清楚是一臉的奉迎神采。
“應是無礙,”秦嬤嬤思慮半晌,便表示謝寧回身向臥房走去。
她這邊一派落拓,並不掛記。秦嬤嬤卻還當她是暗自糾結,纔會毫無言語,躊躇了半晌,便稍顯彆扭地出口搭話道:“你本日出門,除了去了綢緞莊外,可另有甚麼見聞?”
還將來得及收起微張的小嘴,謝寧肯貴嗔怒地看了秦嬤嬤一眼,但見她雖是一臉正色,出言倒是打趣,心下不免更加羞惱,倉猝拋清道:“與魏國公府議親一事,不過是魏夫人與傾城二人的設法。魏公子與我不過纔是幾麵之緣,並無相乾。嬤嬤您莫要胡說纔是。”
秦嬤嬤對勁地看她一眼,沉吟道:“聽你這般說來,此事的確不似偶然為之。那樓氏既為項氏親信,對於那些侯府財產,理應心知肚明纔對。怎會毫無顧忌地與你們謝記相爭的店鋪掌櫃扳話呢?”
“對了,”切磋過樓媽媽一過後,秦嬤嬤一麵在桌邊坐下,一麵漫不經心腸問起謝寧本日之行,“你本日跟著那裴校尉外出察視財產。可有甚麼收成?”
秦嬤嬤語氣淡淡地諷刺道:“要幾冊帳本恐嚇他們一番,做做模樣也就夠了。誰說要你真去細看呢。你現在要隨我研習。又要籌辦著女官試,過兩日還要到顧相府上赴宴。那裡偶然候去管那很多?”
無妨她提及此事,秦嬤嬤神情一滯,麵上不免帶出幾分驚奇來,低頭又飲了一口茶水,半晌以後,才又抬開端來。(未完待續。)
“嗬嗬,”被她這般勸說,秦嬤嬤倒是不怒反笑,持續打趣她道:“你這丫頭,常日裡看著不拘末節,比及事情真落到本身身上,竟也害起羞來。罷了罷了,小丫頭麪皮薄,我這老婆子還是彆再提此事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