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_第87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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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草事件冇無形成任何影響,阿婆從三官廟返來後也冇有任何非常的發覺。阿婆自瘟疫今後更堅信神靈了,她把自家成為白鹿村獨一未死人的家庭並不看作榮幸而是歸功於她的香蠟紙表。阿婆每逢月朔和十五到三官廟為神守夜,風雨無阻,小病不違,除非病倒躺下動不了身。兒媳發覺本身墮入一種災害,腦筋裡日夜都在持續不竭反覆演示著給阿公開門的景象,她拉著風箱燒火做飯時,腦筋裡清楚地映現出阿公摟著她肩膀的模樣;搖著紡車踏著織布機或是緔鞋抽動繩索的時候,在紡車的嗡嗡聲、織布機的呱噠聲和麻繩噝噝的響聲裡,俄然會冒出阿公“俺娃身上好軟和”的聲音;特彆是早晨,她躺在床上就能感到阿公那雙揉捏胸脯乳房的大手,能感遭到那急拱她臉頰的毛茸茸的嘴巴,能夠嗅見阿公身上那種像騾馬汗息一樣的氣味……她想到那些揉捏,那些醉話,那種騾馬的氣味,由不得害臊,又忍不住渴盼。她對那些景象非常驚奇,同時也發明本身本來一竅不開,兆鵬新婚頭一夜在她身上倉猝溜過,本身底子毫無感受,老爺爺把兆鵬從黌舍逼回家來,他早晨和衣囚了一夜又走了,她有某種渴盼卻美滿是不成影象的恍惚。她現在獲得了詳細的新奇的被揉捏奶子時的酥麻,被毛茸茸嘴巴拱著臉頰時的奇癢難支,以及那騾馬汗息一樣的男人氣味的浸潤和刺激,如此詳細,如此逼真,如此鉤魂蕩魄!她有力隔絕那些引誘而又非常清楚這些全數都是罪過。她偶然瞅著阿婆敗壞發黃的臉頰愣愣地想,阿公大抵夜夜都用毛茸茸的嘴巴在那臉頰上拱呀蹭呀,必定用手揉捏阿婆那兩隻吊垂著的奶子。阿婆俄然斜著眼問:“你死盯住我看是認不得我了?”她猛一顫抖,從迷幻的地步靈醒過來低頭不語。阿婆半是怒斥半是偶然地說:“我看你像是冇睡靈醒迷裡迷瞪的?”

兒媳洗碗時倒掉了麥草,憋在心頭的那股勇氣全數消逝,阿公這一手軟殺法使她再也鼓不起抨擊的勇氣。她洗著碗筷洗著鍋,仍然冇法判定阿公的行動,莫非真的是阿公承認本身是吃草的牲口呢,還是他不與小人較量?還是另有彆的甚麼意義?

事情就是在那一夜產生的。鹿子霖坐在天井的石桌前搖著扇子,青石矮桌上蹾著一壺酒和一隻黃銅酒盅。灶房裡煎油爆響的聲音止歇今後,兒媳用木盤托著四碟炒菜奉上來,月光下能夠看出是炒雞蛋、醋溜筍瓜、燒豆腐和涼拌綠豆芽。兒媳把菜碟擺到石桌上站在中間問:“爸,你嚐嚐看鹹不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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