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生_4.冀州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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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隊人馬愣住後,又整齊齊截地往旁挪動,暴露當中一匹眉心一撮淚滴白的玄色駿馬來,那上麵坐著的人,直叫人看得忘了心神。

姬央雖不知兵,卻也傳聞過天下赫赫馳名,從未有過敗績的冀州黑甲軍的威名。這一列人馬過來,勒馬無聲,揚蹄不鳴,馬蹄一抬一踏的每一個點都整整齊齊,若非練習有素、技藝高超的黑甲軍,實在不敢做他想。

“李將軍,李將軍。”玉髓兒在李鶴麵前晃了晃手,這纔將李鶴的魂招了返來。

那位媵妾是此次送嫁的安王的庶女,他逃竄那會兒順手把這個女兒也帶上了,因此也不消難為宗正府另選明淨女子去試婚了。

“倒是未曾聽過。”李鶴道。

李涼起家後道:“主公聞得公主遇襲,命末將敏捷渡江救援,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不過那些悍匪已經被儘數剿除,公主的鑾駕、嫁妝俱已找回。”

姬央固然看明白了黑甲軍的整齊,可卻從未有機遇比較過其他軍隊,因此劈麵前這隊人馬的短長,也僅僅範圍在“傳聞很短長”這個層麵上。

卻說,姬央從下瞻仰著沈度,而沈度卻坐在馬背上,低頭俯視著這位安樂公主。

李鶴神采一肅,右跨一步將姬央擋在身後,手中□□已經蓄勢。

“鄙人虎賁軍李鶴。”李鶴也自報家門道。

誇大點兒的說,沈鳳琢迄今睡過的女人恐怕比姬央這輩子見的真男兒還多。當然看官要問那宮中寺人,這天然不算真男兒,又問那護送姬央的兩百虎賁軍,這些人等雖列於鸞駕前後,群星般簇擁著車駕,但姬央坐於車中,也不算見得。

到厥後,姬央回想起這一幕,也不得不感慨,沈度如許出場,白袍銀甲、紫金冠、白玉簪、淚斑馬,氣宏而巍巍,神清而軒軒,旁有黑甲相襯,後有青鬆相擁,如何能不叫情竇初開的女子一個跟鬥就跌入了那無邊情海。

冇過量時,山坳裡便響起了整齊的馬蹄聲,一隊黑甲精兵整齊齊截地奔至津口,齊齊勒馬,馬蹄低垂,而上麵的人穩如泰山,一張張臉都掩在頭盔麵罩以後。

且姬央這位安樂公主此時實在有些狼狽,裙有草汁,鞋沾泥水。她在沈度的諦視下今後縮了縮腳,卻見沈度此時再也冇看本身,頓時有些沮喪。

玉髓兒聞之麵有憂色,蘇皇後為姬央但是籌辦了代價連城的嫁奩,被那些悍匪劫了去,玉髓兒一向肉痛得滴血,不幸堂堂□□公主落得一身換洗的衣裳都冇有,現在統統的困難迎刃而解,怎不叫玉髓兒喜形於色,因此對那位信陽侯未見麵便生了幾分好感。

姬央瞪了玉髓兒一眼,李鶴看入眼裡,卻恨不能那萬種風情是向本身嗔來。李鶴也是官宦後輩,不然入不了宿衛宮廷的虎賁軍,幼時也曾略習樂律,但他夙來喜武厭文,隻感覺絲竹皆是靡靡之音,消磨人誌氣之物,加上那些彈奏之人裝模作樣,講甚麼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實在彈的都是狗屁,讓人底子聽不懂。

心往而神駐,其不知外物也。

玉髓兒不由笑出聲來,隻感覺李鶴本來是個白癡。

既然李鶴表白了身份,李涼便能必定他身後那女子就是安樂公主,因此快步上前單膝跪下,“末將李涼拜見公主。”

說的便是凡是女子,最好不要遇見這位冀州沈度。

“將軍好眼力,那恰是主公馴養的海東青,這東西飛得極快極高,箭也射不下它,用它報信再好不過,主公為了尋覓公主的下落,特地派出來的。”李涼與有榮焉地望著天涯那垂垂遠去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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