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她們!”靳雙悅見攻心之計已見效,也不再多言,蓮步輕移,悄悄退至一旁。身邊的弓箭手練習有素,敏捷分紅兩列,前線拔刀出鞘,刀刃寒光閃動,後列搭弓引箭,箭頭森冷,對準二人,蓄勢待發。
謝公主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用後背緊緊抵住婉兒,手中長劍揮動成圈,以防燕軍趁虛而入,同時低聲孔殷地扣問:“可還能撐住?” 婉兒緊閉雙眸,強忍著不適,內息緩慢調勻,半晌後,緩緩展開眼睛,長舒一口氣道:“所幸冇事,公主,咱得謹慎對方用毒。”
“哼,想讓我跟你走,那得看你有冇有這個本事!”謝公主粉麵含霜,厲聲迴應。
“部屬明白,定不傷她們性命。”闊吉台微微點頭,臉上暴露自傲滿滿的笑容,那笑容在陽光下卻透著幾分猙獰。說時遲當時快,他指尖猛地一鬆,一支利箭“嗖”地吼怒而出,如一道玄色閃電,裹挾著勁風,朝著婉兒的胸口澎湃而去。
言罷,她銀牙一咬,手中長劍一抖,再次發揮開淩厲的梅花劍法,嬌軀一擰,如猛虎歸山,又義無反顧地突入燕軍陣營,與仇敵廝殺起來。 闊吉台站在原地,冷冷一笑,那笑容仿若三九寒冬的霜花,冇有半分溫度。他不緊不慢地又抽出一隻羽箭,搭在弓弦之上,而這一次,他那冰冷的箭頭對準的倒是公主。
但是,就在弓箭與長劍狠惡撞擊的頃刻,竟詭異地散開一團濃稠如墨的黑霧,黑霧藉著慣性,仿若一隻擇人而噬的惡獸,朝著婉兒劈麵而去。 婉兒見狀,心中大喊不好,腳下急點,發揮輕功向後飛速滑開。可那團黑霧速率奇快,刹時將她覆蓋,一股腥臭刺鼻之味直鑽口鼻,婉兒頓覺腦袋一陣暈眩,神情略微有些恍忽。
“士可殺不成辱!既已如此,我寧肯戰死,也毫不做燕國的階下囚!”公主生性剛烈如火,一想到此前俘虜皇子的打算已然落空,現在又深陷絕境,心中那股子斷交更是澎湃彭湃。與其屈辱受擒,不如拚個魚死網破,血灑荒漠!
“我要活的,你可給我記好了。”靳雙悅蓮步輕移,身姿婀娜地站在闊吉台身邊,美目凝睇火線疆場,神采淡淡,話語卻如冰棱般鋒利,不容置疑。
“喲,你們一個個對劉掌門還真是信心滿滿呐!那無妨瞧瞧,這是何物?”靳雙悅嘴角掛著對勁的笑,悄悄拉起袖袍,從腰間緩緩抽出一副佩劍。隻見那劍通體烏黑,幽光閃動,不是劉欣生慣用的黑雲劍,還能是啥!
公主亦是手中長劍一抖,發揮開自幼修習的梅花劍法。劍花點點,好似傲雪寒梅綻放,雖難以仰仗一己之力力克這些燕兵精銳中的精銳,卻也仰仗著精美劍招與固執鬥誌,一時半會兒與敵周旋,不至於落入下風,讓對方討得半分便宜。
她嬌叱一聲,發揮出一招精美絕倫的“漫天飛雪”,劍隨身動,密不通風,將來勢洶洶的箭矢儘數撥落,叮叮鐺鐺地散落一地。
“嫂子,瞧你這婢女,技藝不凡呐,今後便讓給我吧,我但是打心眼裡喜好。”靳雙悅朱唇輕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含笑,眼中卻透著幾分陰鷙。
行至半途,異變陡生!隻聽得“嗖嗖嗖”一陣銳響,十幾支利箭仿若暗夜流星,從四周八方疾射而來,轉刹時便交叉成一張致命的箭網,將婉兒與公主的身形死死覆蓋。 婉兒眼神驟冷,手中長劍一抖,頃刻間寒光四溢,好似霜雪漫天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