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難過啊,你不是說通了姓名,我們就是朋友了嗎,今後你找我玩兒啊,我就住在梧州城裡。”阿圓有些不忍。
“得得得,我曉得了。”阿圓一屁股坐在了藤椅上,壓得椅子往下顫了一顫,又微微拱起。
小藤抬起眼睛,似是謹慎翼翼的輕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小藤又說了很多,她說桂林的白木逼迫一隻山魈把她藏起來,威脅他不照做的話就吃了他。可那隻山魈卻冇腦筋的短長,固然將她藏了起來,可出了門,又到處鼓吹。厥後就引來了個法師,拿著八卦帶走了白木,收了山魈。
小藤冷哼道:“我是要講,但是站著太累了。”
又有藤條從阿圓的腳下躥出,碰到他的膝蓋,微微點了幾下,便快速交纏,繞成一把藤椅。藤條上有青色的葉子,有淺淡的小花,就像林中的精靈,戴了七彩的花環,窈窕生姿。
阿圓愣住了:“這洞裡窟穴那麼多,你莫非冇有朋友嗎?”
阿圓捏了訣,將地上的碎石凝成小堆,砌成凳子的形狀:“你坐這裡。”
“如何不成能?你不信?你不信那我不講了。”
他從地上拾了個小石頭,三五下雕成了隻兔子,再捏了訣,兔子便活了過來。他將兔子放到小藤手裡:“這隻兔子送給你,你去梧州時帶上它,她會找到我的,到時候我和小俊哥哥帶你去吃椰絲酥,吃紙包雞,你想吃的,都帶你去。”
“真的。”
“好好好,都帶你吃。”阿圓笑著回了她,心下想著小俊哥哥最喜好吃的,是福寧記的綠豆糕。
“真的嗎?”
阿圓輕笑一聲,眉眼一挑,帶了軟糯的氣味:“不成能。”
“一言為定。”
阿圓臉頰微紅:“這,這如何美意義呢?”
但是白姐姐是有神采的,她笑時嘴角有一顆淺淺的酒窩,卻能叫人如墜深井,沉浸迷離。她深思時會不斷的叩擊手指,眼裡是難以發覺的悵惘。她抽泣時,他冇有見過她的抽泣,但第一次在雲嶺晴嵐遇見白姐姐時,她望著殘破的沉香木,曾經落過一滴淚,他也能從那滴淚裡看出了無儘的傷懷。
“當然是真的,我阿圓一言,多少馬都難追。”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