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聲音自人後傳來:“三少,結魄之事不成間斷,薛蜜斯的血纔是最後一環,千萬不用心軟啊。”
和她做了一樣行動的,另有四下裡沈林帶來的侍從,也都嚇得今後退去。隻要一人不為所動,還是定定的站著,隻見他嘴角微斜,趁著四周混亂沈林不備,敏捷移至白木一側,行動中帽子重新頂落下,暴露他的麵貌,竟是舒伯周。他從袖中取出幾張符紙擲向火線,口中念著訣,臨空便呈現一道道金色的符咒,將他們四人護在中間。
“坐穩了,前麵路口右轉就是思安衚衕,我們快到了。”沈楚聽到那人的聲音,踩著油門加了速。
白木微微低了頭,鬆開了手,沈楚倒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三哥,她是不是妖我不曉得,但是我兩隻耳朵明顯白白的聽到法師說要殺梧桐,還能有錯嗎?梧桐去你那邊,隻能是死路一條。”說罷他將白木護的更緊了。
這時沈林的汽車已經到了,侍從們先他下了車,將沈楚的車圍了嚴嚴實實。
薛梧桐一瞥見他便不由後退了兩步,眼睛瞪得滾圓,手指著越走越近的玄色法師:“懷昱,他”她晃了晃又指向沈林,“你,你們究竟還是要殺我!”
薛梧桐還想說些甚麼,白木卻已經轉過身去,隻聽那邊沈林罵了一句,玄色便喊道:“大師兄,彆來無恙。”
二十一號,思安酒坊,疇前門房的孫叔總說這家的酒好喝,“汽車開進思安衚衕了。”“快追!”去了髮釵的髮髻鬆鬆的垂著,薛梧桐有些急,不由的催促沈楚再開快些。
舒伯周方纔施完神通,轉頭確認了白木的安然,看到沈楚握住她的手腕,略愣了神,聽得玄色的聲音,又重新凝了神道:“玄色,好久不見。”
白木不由鬆了口氣,想將手抽出來,沈楚倒是緊緊握著不肯放手,她隻得任他拉著,轉過身看著一臉驚詫的薛梧桐,苦笑道:“薛蜜斯是怕了嗎?我現在冇了神通,不會做甚麼的。”
“劭選,你帶著梧桐過來,不要不分好歹,她是妖!”沈林進步了聲音,衝著沈楚喊道。
“宿主,玄色法師是想用我做宿主吧?與其棄了這副身子將魄招去,不如直接用原身,再用我的血將養他,是不是?”白木嘲笑道。
那人穿過侍從拉成的圍牆,穩穩的走著,一身青衣,腰間彆了一方八卦陣,恰是玄色法師。
沈林又道:“那捉了白木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