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也道：“辰安，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有甚麼事就跟爹說，千萬不要憋在內心。”

月色清冷，灑下酷寒的月華，覆蓋在這六合之間，彷彿在訴說著千年來的癡怨與離愁。

“這……”

聽到老頭兒的喊聲以後，人群頓時轟然大笑，一人開口道：“老頭兒，你喊錯了吧！把大湯糰和小湯糰的代價調一調，才仇家！”

喬辰放心中微驚，將手中的碗還給老頭兒，後者笑看了他一眼，便收攤，挑起擔子向街尾走去，邊走嘴裡還邊哼唱道：

隻是喬辰安仍然不愛讀書罷了，不過憑著宿世十幾年的堆集，他學起東西來特彆快，這一點倒是其他的孩童千萬比不上的。

漸漸地，喬辰安的“神童”之名逐步在鄉鄰間傳播開來，倒是讓喬遠兩人欣喜萬分，經常感念祖宗有靈，保佑自家先人出息似錦，隻盼著他能光宗耀祖。

他本籌算就此歸去，不然父母就該擔憂了，方纔踏過石橋，卻驀地瞥見不遠處的街角處亮著一盞孤燈，昏黃色的燈光遣散暗中，那白日所見的老頭兒正坐在那邊，身邊仍然撂著那副扁擔，像是畫中翁。

那老頭兒聞聲他的話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卻憑自給喬辰安一種奇特的感受，道了一聲好嘞以後便用碗舀了一顆湯圓出來。

或許是因為這懸於天上的白玉盤自古以來就是這諸多愁緒的載體吧，就連關於她的神話傳說都與哀痛二字緊緊地聯絡在一起。

母親聽到他的話後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道：“當然行了，一頓四喜丸子咱家裡還是吃得起的，改天就讓你父親去買來。”

卻見喬辰安一步一步地走到那老頭兒麵前，從懷裡摸出三枚銅板來，笑道：“白叟家，勞煩您給我盛一顆小湯圓！”

母親放動手裡的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眉頭微蹙，道：“你不是要吃四喜丸子嗎？快吃吧！”

無緣無端的就讓人感到清冷。

四喜丸子是城裡鳳滿樓的招牌菜，記得上一次吃還是在過年的時候，那鮮美的味道給他這個標準的吃貨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隻不過代價對家裡來講算得上比較貴了，平常冇有甚麼機遇嚐到罷了。

這個天下冇有那些高科技，可供文娛的東西少的不幸，真要算起來的話，大抵隻要街邊的雜耍藝人和紅樓畫舫了，前者看很多了也會漸感無趣，至於後者……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冇了；世人都曉神仙好……”

許仙這才明白他要乾甚麼，趕緊走上前來，拉住他的袖子，道：“辰安，你既是想吃湯圓，為甚麼不買那些個大的，反而偏等人走了以後買這小的呢？這……這不是浪費錢麼？！”

他原覺得害了甚麼眼疾，卻發明看東西倒是越來越清楚了，除此以外再無其他竄改，乾脆不再去理睬。

“三月初三快到了，小安你有甚麼想要的東西冇有？”

那老頭兒咧嘴笑了笑，卻不聽奉勸，持續喊道：“冇錯咧，大湯圓一個銅板三隻，小湯圓三個銅板一隻！”

人群中，許仙拉了拉喬辰安的袖子道：“辰安，這位白叟家好生奇特，明顯大湯圓應當賣的貴一些，他怎地反倒賣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