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
少年初埋得低低的,腰板卻寸寸撐得筆挺,他跪在那邊,如一座薄削淩厲的玄色焦岩。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地傳過來,“鎮魂館不將炎暝山莊放在眼裡,是他們先脫手,此次隨便把汐抓走,關上一夜不叫人曉得死活,下次就不知抓走誰了――他們有錯在先,我毫不去報歉。”
百裡汐這一跤摔的非常丟臉,她踉蹌爬起來,心中惴惴的不安如滿天滿地地蟻群,從她心口分散開,滲得她頭皮發涼。
“樹大招風,你叫外頭的人今後如何評價你?”
說罷他回身大步到書房牆壁前,抽出掛牆壁上那把掛劍!
百裡汐當時是這麼想的。
炎羽驊頂多罵他一頓,罰個麵壁,跪個時候,最多再抄抄經籍挨頓揍――說來炎景生還未捱過揍,這事兒應當就過了。
炎景生雙肩悄悄一顫,靜了斯須,才漸漸回過慘白的臉去看她,少年生了一張豪氣的臉,感染鮮血。
“……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