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在一邊道：“我們也是替方家考慮呢，哪有甚麼好處……”

一眾掌櫃與小店主如蒙大赦，從那寒光閃閃的勁弩中間退出了大廳，擦著盜汗。

倒是方寸，並不覺得意，隻是擺擺手讓護院讓開一條路，然後道：“如果你歸去了，老朝那邊的人過來問，也費事你給他捎個話，甭管幾天，這十二連環塢的買賣，他撈不著！”

“熟悉？”

這浪蕩子方老二，那裡來的這麼大底氣，敢跟老朝叫板？

“你們一邊九個，一邊三個，唯獨我家啥也式微下？”

方老爺子聽方寸這麼一說，竟是有些絕望了，揣摩得半晌，才神采黯然，道：“家財是你兄長賺來的，丟了就丟了，再讓我去過苦日子，倒也冇啥，隻是你和你娘這身子骨……”

一時，廳內隻剩了方老爺子與方寸兩個，安溫馨靜。

方寸皺眉道：“但現在不可，他太心急了，兄長剛剛纔下葬，便第一個跳了出來打我們方家的主張，如果我們就這麼將十二連環塢拱手相讓，其彆人便也隻會當我們方家是肥肉，有樣學樣，一窩蜂的湧了上來，彆說城外各處的買賣，就是城裡這幾間鋪子，也保不下來！”

“方老爺節哀，我們且去了……”

“老朝不是表兄，我們家對於不了他！”

“冇……冇有……”

聽得此言，方老爺下認識的便點了點頭，就連那些掌櫃與小店主們，固然默不出聲，但卻也在內心承認了這個答覆，他們這等淺顯人家，被這類凶神盯上，那便是天降災劫，直接將買賣交出去不丟人，如果非要跟人家硬頂起來，落得個家破人亡了局，才叫蠢呢……

方家老爺已麵如土色，隻是拉著方寸的胳膊，不斷的道：“是啊，是啊！”

終得一名年長，膽量又大的小店主，顫聲的開口：“我們此來……隻為至公子奔喪……”

“老朝大爺惹不起啊……”

明顯嗓子渴的難受，卻不敢伸手去拿中間的茶。

那位曹孃舅，見老朝的名頭，竟然把方老爺嚇成了這模樣，膽量也大了些，道：“現在真不比之前啦，全部城裡都在傳，方家至公子冇了，死之前又在外頭獲咎了大人物，不知啥時候就要動手整方家呢，現在冇人怕我們了，那老朝盯上了方家的買賣，這買賣對方家來講就是肇事的根啊，留是絕對不成能留得住的，還不如端的就給了他，消災解難……”

……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