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攤伴計還是很有職業素養，揚起職業淺笑迎上前來。不過眼神看向的倒是莫問，做跑堂最首要的就是有眼力見，彆的幾人的穿戴不像是能從懷裡取出銀子來的角色，自但是然地把重心放在穿戴整齊的莫問身上。

“籲！”

殺人誅心嘛這不是。

“剩下的是打賞，行動快些。”話畢莫問抱著莫雪走到一張空桌坐下，其他幾人也連續落座。

“百倍！”

“彆，彆！”

城中的百姓臉上都帶著笑意，對上頭那位聞名離陽的北涼王爺皆是崇拜，不管誰議論起都是豎個大拇指，嘴裡還唸唸有詞:“好！”而關於那位在江湖上的人屠之稱，甚麼殺人如麻，甚麼冷血無情，他們不在乎，乃至於鼓掌喝采。對於底層百姓而言，王爺保衛著涼州三州，讓他們有飯吃，有衣穿，北莽打不出去，已經恩同再造父母了。如果有哪個不識相的在街頭說自家王爺的好話，能夠城內駐軍不管你，但有些脾氣暴躁的敬愛百姓就要跟你上拳腳講講事理了。

二人針鋒相對之時，一匹駿馬自官道奔赴而來，來到近前揚蹄停下。

在浩繁目光的跟從下，這個獨特的組合進入城中，向前行去。

“吼～”

唯有一地混亂的屍首證明此地產生過一場狠惡的爭鬥。

直到行至視野絕頂，彙入人流，消逝不見。

莫問一行人站在路邊的酒攤上，還是是掛著桂花酒的旌旗。酒攤伴計和在坐酒客的眼神實在有些奇特，也是，莫問這一行人的組合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有人給了更高的代價，你說如何辦呢？”

“很聰明，俗話說，收人財帛，替人消災。畢竟我很缺錢。”莫問笑得人畜有害，忽視他手中的細劍倒也溫潤如玉。

“客長，您這，用不了這麼多啊。”伴計看動手中的銀子，眼睛一亮，跟莫問解釋道。

待一行人拜彆不過一刻，一群黑衣從林中魚湧而出，失職地清理著各處狼籍。

一縷髮絲緩緩飄落。

莫問諦視著如履寒氈的信騎走到近前，細劍一動，信便到了手中，隨便展開信殼，映入視線的隻要二字。

“兩壺桂花酒，兩斤醬肉！緊著！”

西楚馬隊一臉懵逼，剛反應過來卻覺頸間一涼。

“莫問。”

涼州城。

“嗬～，吃吧，不消拘束。”莫問輕聲開口。

莫問重新握緊手中細劍，看向老黃輕聲道:“固然很感激對舍妹的照顧，但是情麵是情麵，買賣是買賣，混合不得。”

老黃看著自家少爺，眼裡掠過一抹笑意，缺了牙的嘴也囁嚅出兩字:

隨即莫問抬腳走到一向躺在地上的西楚馬隊身邊，用腳踢了踢，“再裝死就讓你真的變死人。”

“回家...”

南宮仆射闖蕩江湖多年，在江湖上天然傳聞過暗影攪動的風雲。徐鳳年則一臉茫然，這些年遊曆在外，大多在小城小鎮，對江湖中的竄改並不太曉得。

得了打賞，伴計的熱忱似火，很快將酒肉一一奉上桌，“客長，您幾位好吃好喝著，有事叫我便是，小人就不打攪幾位雅興了。”最後一盤肉上來後，伴計見機地打個“哈哈”，便跑去號召其他客人了。

莫問冷酷的眼神一凜，手中細劍一轉，倒是朝老馬伕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