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想同公子做個買賣...”

大柱國聽完仰天大笑，眼神意味深長看著莫問，“知名小輩？我看一定。如此武力，恐也不是平常之輩呀，莫公子不實誠哦。敢問...小兒可與莫公子有何恩仇？”

“來了。”書桌前的徐驍手握茶杯，細細觀賞著上麵紋路，“九黃，你說這莫問的武功有多高？”

莫問抱拳行禮，冷靜走到桌前坐下，與這位北涼王麵麵相覷。此時的徐驍就像一個淺顯的大族老翁，笑眯眯地倒上一杯茶，推到莫問麵前。若不是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任誰也想不到這是位殺人如麻的角色。

“月滿西樓...月滿西樓...”

冷風習習，捲起女子髮梢，一雙眼睛在夜色中晶瑩剔透。

徐驍轉過身，重新走到莫問劈麵坐下，悄悄摩挲著麵前的小巧瓷茶杯，低沉著開口道:“老夫想請公子保護犬子一年，在其遇險時脫手一助。邇來上頭傳來動靜要傳我入京述職，想必聖旨不久便到。想要我們父子二性命的人太多，殺名片客從未斷絕，鳳年性子不穩，恐其意氣用事。莫公子技藝高強，沉著非常，有公子在老夫便放心很多。且存候心，離天山雪蓮出世另有斤兩年時候，買賣時候一到，天山雪蓮地點雙手奉上。”

“這首曲子叫甚麼名字？”

青色衣裙的女婢麵無神采，靜肅立在門外。莫問認得，這是那位人屠安排在徐鳳年身邊的死士青鳥。

書並無多餘裝潢，非常簡樸。幾架大書廚滿滿鐺鐺放著各式冊本和卷軸，連獨一的書桌上也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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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裡天氣暗了下來，徐驍話頭終究停下，莫問垂著眼眸，睫毛顫抖，不知在想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