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蛇神部的兵士們的刀鋒已經好久冇有見血了,再不動的話,都要生鏽了,奉告拉左,十天以內,我要他把白草湖的戰線往前推動一百裡,我十天後要到白草湖給蛇神獻祭,我到的時候,要看到他在湖邊給我用一萬顆沙突人的腦袋把祭台堆起來……”泰米巴說著,順手就揭開了他麵前的銀盤上的罩子,那罩子上麵,一顆血淋淋的通紅的“人果”還在跳動著,泰米巴一把抓起那顆“人果”,放到口中一咬,鮮血就從他的口中濺射了出來,這“人果”一吃下,泰米巴的眼中就亮起了兩道血光,一道血紅的氣味在他身後呈現,像兩條蛇一樣的翻滾迴旋著,他的聲音也變得幽深起來,“這統統的人果,還是漢人少年的最甘旨,傳聞漢人的阿誰祁雲督護就是一個少年,嘖嘖…………”
“如何,是阿誰祁雲督護不準沙突七部的商隊再入關了麼?”泰米巴開了口,聲音就像兩塊生鏽的鐵片在他的喉嚨當中摩擦,讓人聽了都感受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之感。
“哈哈哈,阿誰漢人的祁雲督護夠貪婪,手腕夠狠,我喜好……”泰米巴大笑,然後把人頭杯中的酒一飲而儘,“那些沙突人現在如何辦?”
現在的骨帳裡就有兩小我,此中一小我身高兩米,魁偉的體型就像一隻巨熊一樣,斜靠在一把用皋比蒙起來的完整由骨頭構成的一個骨椅之上,這小我袒胸露懷,胸膛到小腹之間全數都是玄色的胸毛,細弱的手臂上戴著幾個純金的蛇形臂箍,一隻手上則拿著一個鑲滿寶石,由人的頭骨做成的酒杯,在一邊喝著酒杯裡的酒,一邊看著彆的一個瘦得像竹竿一樣的人站在骨帳內裡的一副龐大的輿圖麵前在說著甚麼。
連綴的大營緊挨著祁雲山,有十多裡,大營當中,一個個帳篷用某種巨獸的骨骼作為支架搭建,內裡覆蓋著班駁的外相,走進大營當中,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一節節森森的白骨,哪怕是明白日,也顯得非常瘮人,從這大營建立的第一天起,大營上麵的天空當中,就隨時都有一大群代表著滅亡與腐朽氣味的禿鷲在迴旋著……
“不,不要,放開我,放開我……”一個戴著枷鎖,麵色驚駭的沙突人掙紮著,被幾個五大三粗臉孔猙獰臉上還帶著蛇紋刺青的黑羯人兵士從關押著犯人的籠子裡抓了出來,拖動手,就朝著不遠處的一個營帳當中走去,其他囚籠當中的沙突人,看到有人被抓走,一個個噤若寒蟬,在囚籠當中瑟瑟顫栗。
阿誰沙突人被脫到了阿誰帳篷當中,牢固在一張冰冷的鐵桌之上,拴住了手腳,轉動不得,然後,他就看到一個滿身隻剩下皮包骨頭的黑羯老頭,就像一個掉了毛的鬣狗一樣的人,拿著一堆奇特的刀子和鉤子之類的東西來到他的身邊,伸出枯骨一樣的左手,在他的胸膛,腋下和肚子上麵按了幾下,彷彿是在查抄,臉上暴露一個陰沉的笑容……
“殿下,新奇的人果來了……”端著銀盤出去的黑羯軍人把銀盤恭敬的放在泰米巴麵前,然後就退下。
看到不遠處的阿誰玄色的營帳,被從籠子裡抓出來的沙突人神采一下子變得煞白,他曉得阿誰玄色的營帳對他來講意味著甚麼,這些日子,他已經看到很多和他一樣被抓到這裡的人,在被拖到阿誰營帳以後的了局——冇有一小我能活著出來,並且統統的人,在被從內裡拖出來的時候,胸膛都被剖開了,心臟被取了出來,死狀奇慘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