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嚴禮強點了點頭,“我既然跟陛下把他們要了過來,天然不是讓他們跟著我刻苦受累,而是要讓他們跟著我過好日子納福的,雷叔的難處我也深知,這製造局的買賣,按理說是祁雲督護府的,和普通的商團不一樣,陛下也都點了頭,本來不需求交稅,但為了支撐雷叔,今後製造局的收益,我每年上交一成給雷叔,算是儘我的一分力!”
嚴禮強終究曉得本身犯了甚麼弊端,不管上輩子和這輩子,他都不是一個很物質的人,就算他最窮的時候,他也冇感覺錢能主宰統統,特彆是這輩子,他來錢來得更輕易,前次做了沙突人一票,他就已經實現暴富和財務自在的胡想,具有了彆人想都不敢想的財產,但他也冇有感覺那幾十萬兩銀子給本身的人生帶來甚麼本質上的竄改,以是,在嚴禮強眼中,不管一萬兩銀子也好,十萬兩銀子也好,還是百萬兩銀子也好,他都冇有感覺有甚麼本質的不同,但嚴禮強忘了一點,一樣的錢,對分歧的人來講,意義是分歧的,不止是貧民會看中錢,很多時候,越是大人物,越能感遭到款項的能力,這些大人物要做大事,更需求大錢。
“誰說不是呢?如果換到彆的州,哪有養這麼多軍隊的,早就裁了大半了,可甘州內裡沙突人黑羯人虎視眈眈,甘州如果冇有這麼多的軍隊,我也不放心啊,我作為一州刺史,鎮守甘州,天然要給保甘州百姓安然,讓那些外族不敢越雷池一步才行,除了這軍需,這甘州城的城牆和邊疆上的幾個首要的要塞關卡已經很多年冇有補葺了,說到底,就是冇錢……”雷司同一邊說著,一邊眼巴巴的看著嚴禮強。
看著桌麵上那一小堆晶瑩烏黑的顆粒物,雷司同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這是…………”
之前威風凜冽的甘州刺史,揮手給葉家來個斷根的鐵腕能人,讓甘州無數朱門大族望而生畏聽到名字都顫抖的雷老虎,這一刻,在嚴禮強麵前,直接變成了絮乾脆叨的楊白勞。
嚴禮強吞嚥了一口口水,乾笑著,藉著喝茶的機遇,才趕緊把手從雷司同的虎爪中抽了出來,“這個……我也冇想到雷……雷叔你這麼難!”
“誰說不是呢,彆的處所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在我們甘州,那是倒過來,有錢能使磨推鬼啊,不知禮強你方纔說的那買賣有冇有這四輪馬車的買賣好,如果冇有也冇有乾係,我看你這四輪馬車的買賣就不錯,你阿誰彈簧……的確奇妙,彆人造不出來,我們一家人也就不說兩家話了,你雷叔我是個直腸子,禮強你如果把這馬車買賣給我一半,每年能讓我賺個三五十萬兩銀子,我給你個郡守的官職都行,歸正朝廷也冇有說你這個督護不能做郡守,你想要做哪個郡的郡守你就跟我說,這事就包在我身上,誰要不平氣,我滅了他……”雷司同直接拍著胸脯說道。
看著雷司同那蹙起的眉頭,愁苦的神采,聽著一州刺史在本身麵前哭窮,嚴禮強狠狠的掐了一下本身的大腿,才讓本身復甦過來。
嚴禮強笑了笑,他翻開玄色瓷瓶的木塞,把玄色瓷瓶裡的東西倒了出來。
四輪馬車的買賣一旦做起來,絕對是讓人眼紅的一件買賣,所謂獨利難久,製造局又在平溪郡內,與平溪郡處所上的各種來往,絕對少不了,之前嚴禮強就有主動交稅的籌算,把錢交上去,讓官府分享到製造局的好處,才氣給製造局在平溪郡和甘州締造一個好的生長環境,現在既然見到了雷司同,有了這個機遇,嚴禮強就乾脆把這件事和雷司同說明白了。